说起来柏茴对季听梨是真好的,这点池危并不担心。
被玩弄的只是她而已。
几个人都陆陆续续地来看池危,生怕她出什么事,季听梨回到家里噙着眼泪问:“柏老师,你真的不管池危了吗?”
柏茴拿着手机,淡淡地说:“让她自己冷静。”
柏茴看着聊天界面——
[7天前]
【自己回来。】
[6天前]
【自己回来。】
[5天前]
【自己回来。】
[4天前]
【自己回来。】
[3天前]
【自己回来。】
[2天前]
【自己回来。】
[昨天]
【自己回来。】
——还不回来?
池危似乎能一直犟下去,柏茴这些天总是被家事不宁烦扰,有好几次上课时都讲错题,还把三个班的学习内容弄反了。
让她感觉到她的信念没错,礼物真的来了。
结果真相只是另一场捉弄而已,她太滑稽了,一厢情愿。
池危将酒瓶拧开,咬着瓶口仰头,白酒如泼水般一整瓶涌入她的喉咙里,刺激的酒液灼烧着全身,池危胃痛得想吐,眼角生理性地被逼出眼泪。
就这么往胃里灌了两瓶,空瓶子倒在手边,池危难受地在地上蜷缩着。
缓了会儿,她往桌子边爬了爬,伸手去摸第三瓶酒。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又被人推开。
池危都烦了。
但走进来的是柏茴,柏茴将她手指边摸到的酒瓶拿开,又将她扶正起来,靠在桌边。
池危一看到她,眼神怔了怔,接着将眼皮耷拉下去。
柏茴蹲下身,抬起池危的下巴,强迫她抬脸看着自己。
问:“喝爽了吗?不知道回家,发消息也不回。”
池危眼神茫然地望了望她,“您哪位?哦,不是……是我该叫你什么啊?”
“叫主人。”
池危嗤笑了声,“神经病。”
虽然下巴被钳制着,但池危将目光移开,她不想看到这张面孔,跟她说这些话。
“可以离我远点吗?”池危问道。
柏茴蹙了下眉,声音低沉,危险问她:“你打算一辈子不回家吗?”
“我哪有家?以前就没有,现在也没有。”
池危闭上眼睛,不想和她说话。
她脸色苍白,唇间几乎没有血色,眼窝下的青紫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但这副死倔的样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说话也很会气人。
柏茴就被她气笑了,说着:“要逃怎么不知道逃远一点。”
突然,池危被推倒在地,柏茴的膝盖顺势压在她背上压住她。
池危立刻惊得挣扎起来,柏茴抓着她的手臂,随她嘴里怎么喊。
“你别碰我!走开!”
池危就像是在锅里扑腾又被按下去的鱼,嗓子里低吼了两句于事无补,直到冰凉的手铐戴上她两只手腕,将她双手拷在了背后。
池危疯狂挣扎着手臂,最后只剩链条的声音和不能自由活动的双手。
毛骨悚然后,她又一瞬间泄了气。
柏茴将她抓着坐起来。
池危低着声音笑了笑,眼神自嘲着暗下去,好奇又绝望问。
“百死草女王,你还想怎么折磨你的手下败将啊?”
池危望着柏茴,唇角勉强地牵着,眼眶里的泪光在昏暗中闪动。
第223章项圈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