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囡囡,你怎么打扰姐姐呢?”孙同志很不好意思,把湿淋淋刚刷干净的饭盒放到小桌上,要把囡囡拉回来,“囡囡平时就话多,这次回老家没人陪她说话,全攒下来这会儿说了。”
话里说得是抱怨,但语气分明是柔和甜蜜的。
囡囡果然一点不怕,抱住闻慈胳膊,“姐姐给我讲草莓呢,”她伸出舌头,给妈妈看上面的糖块,“姐姐给的糖是草莓味儿的。”
“草莓?”孙同志一愣,草莓这些年的确不多见,她只勉强见过酸酸的野草莓。
孙同志问闻慈:“听你的口音,是北方人吧?”
“是啊,我是北省人,”闻慈笑道,“就是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孙同志看闻慈的年纪不大,跟隔壁家的妹妹差不多,但这个月份能坐硬卧跑这么远的路,恐怕是公家出差的,于是笑着问:“你是什么单位的啊?我看着像搞文艺的。”
“哈哈,”闻慈笑起来,“我这会儿没单位,还在上学。”
孙同志顿时惊讶起来,“大学?!”
见闻慈点头,她的眼神变得更敬佩了,“你真厉害!”这点年纪,哪怕在这两届的大学生里都是小的,不过这么一想,她觉得很奇怪,四月不正是春季学期吗?要不是因为这,学校那边没法请假,她丈夫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带孩子来老家。
孙同志心里这么想着,却没问,她和闻慈才是萍水相逢,查户口干嘛呢。
她擦干手上的水,从下铺上的包里翻出一把黄澄澄的枇杷来,递给闻慈,“你尝尝,囡囡奶奶家那边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