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对着许崇就是一污言秽语,让绿袍老祖赞道:
「好的很,骂的痛快。」
绿袍自己不敢骂,此时听到三凤怒骂,却也觉得是神清气爽,好不痛快。
连剜心之痛都好似好了几分。
三凤仗着紫云宫无穷禁制,天河阵法,又有初凤慧珠等人为靠山,在南海作威作福,历来凶恶,只觉天下没有几个能让她另眼相看的。
如今见了绿袍老祖,喜怒无常,疏忽之间,差点就被挖心掏肺,这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魔教之人,什麽才是真正的凶恶厉害。
结束了这一场闹剧,绿袍从三凤口中知道了苏相前往紫云宫取宝。
心中念头转动,开始还有些不解,这苏相在此时跑去南海取宝作甚?
若是不曾在意彩云山,又何必匆匆而回?
待得后来想到,许崇若是真在五台山,不曾外出,那...
「老的奸诈,小的滑头,这五台派没什麽好人。」想明白自己中了苏相的狐假虎威和空城计后,绿袍老祖忍不住骂了一声。
但为防是个计中计,当即将三凤等人尽数扣下,喂下蛊毒。
三凤十分不解,不是已经信任,怎麽又突然翻脸?
三凤哪里知晓绿袍凶恶,莫说她们这些人,这老祖翻脸起来,连自己弟子都不放过。
日后的辛辰子,跟了他数百年,还不是说吃就吃,只扯下一条臂膀,留了性命,都是他顾念师徒之情,法外开恩了。
也是老祖敬佩她是条「汉子』,敢如此辱骂许崇,这才留了她们一命,不然就是尽数炼成毒魔傀儡,如何才只是喂下区区蛊毒?
绿袍老祖以蛊毒相逼,命众人去攻打彩云山,以为自己试探。
三凤就是不想与苏相正面交锋,真个得罪五台派,这才听了冬秀计策,前来找的绿袍老祖。
却不想,如今却还是要赶鸭子上架,心中怒极,也不顾是她自己心生恶念,冬秀只是为她自己所参,以及出口维护之恩,等离开了百蛮山后,便将冬秀打的皮开肉绽。
虽说是这冬秀自个活该,但三凤如此作为,也实在令人心寒。
冬秀被打的没了半条命,心中不管如何怨恨,面上口中却依旧是一副死忠模样,如此才让三凤想起了些以往情谊,收了手,留了一条命下来。
百蛮山与彩云山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同在南疆,一个处在苗民所居,虽然也算环境恶劣,但至少还有人烟。
而百蛮山却在深处的十万大山,到处百丈密林,毒瘴遍地,只有猛兽凶禽,毒虫蛇蚁,千里范围难有一点人烟,是真正的莽荒之地。
众人多在海外,以为天下都是如此,并不知道中土神州才是真正的卧虎藏龙之地。
一个南疆,便隐居了不知道多少老魔,多少邪道巨擘。
众人浩浩荡荡,遁光不曾有丝毫收敛,还未出十万大山,便惹了一位老魔不快。
一道魔光自山间飞出,只是一卷,便将其中几人魂魄血肉尽数夺走,只留下了一具白骨。
众人惊骇不已,连忙各自放出法宝飞剑,却连人家在何处都不知道。
也是这老魔知晓这些人都是自百蛮山而来,因不愿招惹绿袍老祖,这才手下容情,只是出手警告一番便罢。
否则这些人,却是一个也别想逃。
经过这麽一遭,众人再不敢大张旗鼓,连忙收敛铺天遁光,小心翼翼起来。
「这中土神州之人,真是凶恶至极。」
众人之中,一个瘦高汉子道。
另外一个与他交好的红衣老者点头叹息道:「谁说不是,一个名声并不如何大的绿袍老祖就那般厉害。
南疆随意一个魔头,也能将我等随意灭杀。
更别说那五台教主,可是天下有名的正教魁首之一,五台派也是中土玄门大教,与峨眉共掌玄门道家牛耳,三宫主去招惹这等人物.....
,,老者没有说完,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众人却如何不知道他要说什麽,都是心里一叹。
他们这些人,要麽就是为色,要麽就是为了讨些紫云宫宝物,或者渡劫,或者修炼,以往体会不到五台派厉害,还不如何。
如今真切知道,连绿袍老祖这等魔道巨擘,都只能被赶到南疆这等莽荒之地,而占据天下名山胜地,统领北方玄门的五台派,又该是何等不能招惹?
如今自己等人却上了贼船,要去与人家三代嫡传弟子为难,这不是打着灯笼找死吗?
众人想到自己此行怕是劫数难逃,都有些悲观沉闷,三凤虽有察觉,却也无法,她虽学了些秘魔三参中的魔法,但根基浅薄,这些厉害魔法,尚不能发挥出真正威力。
面对众人有些怨愤的心思,也只能当做不知,生怕众人一怒,先将她杀了泄愤。
众人收敛了遁光,不再招摇,果然无人再与他们为难。
待得来到彩云山时,还未来及言说,便有一道天河自九天刷下。
三凤带的这些人,就没有几个成器的,若是真个成器,便也不会被她所惑。
苏相等人所修天河正法以一元重水为根基。
此水沉重,一滴便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斤,修成天河元神,便要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滴一元重水。
可想而知,苏相这天河是何等沉重,法力是何等雄浑。
只是一刷,众人放出的法宝飞剑,便尽数被天河压成了齑粉。
只有几个遁法还算不错的,靠着遁法,逃了出来,其馀人则全部被天河一击拍成了肉泥。
「苏星河,我是三凤,是紫云宫主,你不能杀我。」
三凤并不在那几个遁法高明的人之中,面对压在头顶的天河,脸上全是恐惧之色。
「尔气数已尽。」苏相冷笑一声。
天河毫不留情压下,就在三凤也要被压成血沫之际,一声苍老笑声响起,一道魔影,只是伸手一指,那无边沉重的天河,便怎麽也落不下来了。
这魔影不是他人,正是连山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