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日三法司和锦衣卫共审章啸甫,圣上和公主许是无暇顾及其它,不若后日入宫?”
“嗯。”
然而翌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人,说圣上召见嘉善大长公主。
谢夔令仆妇取了银子递过去,问:“不知圣上因何事召见我?”
行人司官员笑嘻嘻拒了银子,摇头道:“微臣也不知,大长公主,请。”
谢夔只好换上公主常服,随车驾入了宫。临行前,又返回书房取了木匣,命贴身仆妇妥善保管。
这么多年来,除皇家宴会,她几乎不会出现在人前。
上一次入宫,还是在去年万寿节。
车驾一路引她至乾清宫。
这是皇帝的起居之所,皇帝在这里召见她,想必无关朝政国事,也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
一路提着的心缓缓放下,但等她踏入明间,看到坐在上首的皇帝、左下的荣安公主以及右下垂首的安王,心又不免提到嗓子眼。
气氛不对劲。
她是皇帝姑母,无需跪拜,只躬了躬身:“臣请陛下安。”
“姑母不必多礼,坐。”谢长锋语气随意,“早膳可用了?”
“多谢陛下关心,用过了。”谢夔依旧恭谨道,“不知陛下召见臣,有何吩咐?”
谢长锋摆摆手:“并非吩咐,是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姑母帮忙。荣安,你来说。”
谢明灼言简意赅:“有宗室写信给父皇告状,说安王故意克扣俸禄,导致他们日子艰难,父皇不得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也想还安王一个清白,想来想去,请姑祖母出手最为合适。”
“这……”谢夔讶然,不由看了一眼安王,“陛下是要臣查宗人府的账本?”
“没错。”
谢夔:“……”
刚进宫就收到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
她略显迟疑:“臣并不精通此道。”
“是啊陛下,”安王忙附和,“嘉善妹妹素来足不出户,沉默寡言,哪里擅长这些庶务?”
谢夔瞅他一眼,端起茶盏,垂眸浅酌。
安王这辩解的神情,跟铺子里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掌柜简直没什么两样。
就算她没查账,也能断定账目有问题。
谢明灼不禁笑道:“安王莫急,只是给那些宗室一个交代而已,自家人查账,总比让户部精通算账的官员来查叫他们信服。”
安王:“……”
也对,嘉善什么都不懂,查到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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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陛下也只是烦了那些哭穷的宗室,拿查账来堵住他们的嘴罢了。
这件事应该就是走个过场,重要的是昨夜刺中章皋的箭有没有要了他的命。
耽误了一夜,他得赶紧回去处理干净。
他便假装委屈地松了口:“恳请陛下还臣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谢长锋大手一挥,“对了,辰时初,章啸甫的案子在奉天门审理,安王也一道观审吧。”
安王的心蓦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