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时知晓我身份的?”姚三娘捏紧双手,目光牢牢注视谢明灼,不放过丝毫异样,“说实话。”
谢明灼:“我当你是朋友,不想骗你。见你的第一面时。”
姚三娘呆若木鸡。
马车摇摇晃晃,入了应山县城。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i?f?ū?????n?2??????5?.???o?m?则?为????寨?佔?点
应山县知县提前听闻消息,带领一干皂隶在城门口等候迎接。
亲王府的千金莅临县城,肯定不能怠慢。
他恭恭敬敬地见了礼,又着人安排了住处,是靠近衙署的一处三进宅院,院中亦有仆从侍奉。
谢明灼等人随之入住。
姚三娘心神已疲惫不堪,进屋前却还是强打精神,转首问谢明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谢明灼答得干脆:“不觉得。”
“你本可以继续骗我。”
“没必要。”
暮色笼罩,谢明灼立于阶下,微微仰着头,神情从容而坦然。
姚三娘瞬间生出几分恼怒,并清楚地知道这份恼怒源自何处。
比起腼腆内敛、需要人保护的孟二娘,眼前这个大方自信、胜券在握的人,让她感到一丝威胁。
而这种威胁,又叫她想起之前的自作多情。
被亲生父亲出卖已经很可笑了,而今连真心交往的朋友都是假的,谢霓啊谢霓,你真是失败至极。
怒到极致,她反而冷静下来。
“孟卓,你这般有恃无恐,真当我会轻易放了你?”
谢明灼拾级而上,缓缓停在她面前。
院外亮起了灯笼,微弱的光照在她的鬓角,影影绰绰,看不清脸,唯独一双眼睛光芒未掩,温和而深重。
“三娘,不继续瞒你,不是赌你我之间的情谊,只是觉得不该再瞒你。你我初识于破庙,你不认得我,却出手助我,还赠我热汤,我便知你心地仁善,是位胸怀壮志的奇女子。”
姚三娘眼睫低垂,没说话。
“找住处,寻木匠,能够顺利开店做生意,皆因你慷慨相助。我感激你。”
“不必说这些话哄我,”姚三娘抬起眼睫,认真道,“孟卓,看在你我之前的情分上,我真心再劝你一句,不要蹚这趟浑水,今夜过后,立刻离开这里,去你该去的地方。”
谢明灼道:“你我虽立场相悖,但你劝我出自真心,我劝你也出自真心。”
“你劝我什么?”
“三娘,私造火器,私铸假银,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
“单其中一条,便是死罪。”谢明灼正色道,“而你之前所为,皆是助纣为虐,以同罪论处。”
姚三娘冷笑:“做都做了,你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我累了,要歇息了。”
她转身进了房间,不再给谢明灼劝说的机会。
谢明灼回到院子,李九月几人都在等她。
她步入正屋,在桌子主位坐定,招呼道:“都进来坐下。”
w?a?n?g?阯?f?a?布?y?e?i???????ě?n????????5???????m
杨云开、李九月五人看向同一个方向。
数尺之外,林泛独自站着,与五人泾渭分明。
林泛极有眼色,躬身行礼道:“林某不敢叨扰,只是有一事想要请教。”
“在五里亭,既然说了要与林郎君合作,便不会食言,林郎君请入席。”谢明灼伸手相邀。
院中昏暗,唯堂中灯火通明。灯火之下,女子虽荆钗布裙,亦灼灼生辉。
林泛暗道自己昏了头,之前竟当真以为她是寻常商户之女。
“林某却之不恭。”
他在五人接连入座之后,才于末席落座,眼观鼻鼻观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