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灼露出笑容:“我只要最好的瓷器。”
费了这么多心思和口舌,终于得到一个肯定,楼鲲心里颇有种苦尽甘来的幸福感,逛起街来更带劲了。
在谢明灼挑了礼物后,他更是抢着付钱。
店铺老板认识他,但见到锦衣卫不敢多问,也没心思跟他寒暄,甚至卖的都是成本价。
“老云,你们也都给家里人挑一挑。”谢明灼招呼几人,“就当是我送你们的。”
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不要白不要。
杨云开几人会意,也挑了一些礼物,连徐青琅和郎磬都不例外。
到了结账时,又推拉一番,楼鲲取胜。
谢明灼不高兴道:“之后你不许再付钱。”
楼鲲连声答应,却能听出她语气中的“骄矜”,嘴上说着不许付钱,不过是为了面子,其实心里被哄得可高兴了。
姑娘家只会对亲近的人“骄矜”,想来他这一番甜言蜜语和慷慨大shsx方,已初见成效。
一连逛了好几家铺子,再往前走,便是楼家瓷器店。在一众商铺中,它尤为鹤立鸡群。
楼家在东城,徐家医馆和郎家瓷器铺都在南城,谢明灼并不担心有人认出姐弟俩。
认出来更好,她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一行人走进楼家店,掌柜立刻迎上来,笑容满面:“少东家来了,还带了几位贵客,快里边请,来人,速速奉茶。”
楼家走的是高端路线,店里装潢宽敞大气,里面还设计了接待贵宾的小隔间。
从一楼大堂陈列的瓷器来看,确实比其他家更加优美细腻,造型和图案也更加丰富多彩。
郎磬一进来就走不动道了,还是徐青琅扯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跟着走进贵宾室。
“诸位贵客,这是店里瓷器图册,先看看喜欢什么样的,若没有看上的,小店也接受定制。”掌柜给每人都发了一本。
这种经营模式比其他家新鲜,服务意识也更加先进,楼家确实算不得浪得虚名。
“报纸上说,京城的斗瓷大会中,你楼家的瓷器拔得头筹,好像是套青花玲珑瓷茶盏。”
“孟姑娘竟也知晓此事,”楼鲲露出几分骄傲,嘴上却谦虚道,“都是大家伙儿抬爱,算不得什么。”
谢明灼恭敬向北方拱手:“圣上爱瓷,世人皆知,你楼家的瓷器在京城大放异彩,说不定就能入了皇爷的眼,从此飞黄腾达。”
楼鲲也立刻向北方拜了拜,“谢孟姑娘吉言,若真能入圣上的眼,便是我楼家几世修来的福分。”
一旁侍立的掌柜也与有荣焉。
谢明灼翻完图册,毫不犹豫道:“一套斗彩,一套青白釉,皆制成茶具。”
掌柜连忙记下,问:“斗彩的图案可有讲究?”
有的客人看不上店里的瓷画,自己设计图案,交给窑工烧制。
“没有,拿出贵店最高水准便可。”
掌柜合上小本本,客气道:“烧制需要时间,大人还得等上几日。”
“无妨。”谢明灼起身,“天色不早,回去吧。”
楼家后宅。
丫鬟锦香搂抱晒好的被褥,鼓着脸走进房间,看到桌案旁安静练字的女子,几番欲言又止。
“谁欺负你了?”女子敏锐察觉,不由抬首笑问。
锦香将被褥往床上一放,弯腰整理,气呼呼道:“少夫人,前院的人都在传,少爷带了姑娘回来,殷勤得很。”
少夫人微怔,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