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勺勺陪着他,他一点也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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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青捧着红木托盘,在班列中穿梭,从前到后,收上来的奏本堆得老高。
托盘呈上御案,谢长锋随手翻开一本,看了一页便皱起眉头,假大空,扔掉。
又翻开一本,高高在上,扔掉。
他扔一本,底下朝臣的心就抖一下,连呼吸都放轻了。
谢长锋连续翻了五本,均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这是勺勺教他的,为的是震慑这群心思深沉的老油条。
五本之后,他不再翻阅,目光落向户部尚书袁观德。
“袁卿,你来说说,全国有多少私人矿场。”
私人矿场并非私人拥有所有权,而是经官府许可,承包矿场作业,采出的矿料,一部分要上交官府,经营矿场所得也需向朝廷缴纳税款。
当然,金、银、铜矿不在其列。
矿税的征收由户部负责,但与田赋、人丁税相比,它的管理并不严密。
田地和人口,大多能准确登记造册,矿产却不然。
启朝尚未开发的矿藏有很多,被私人发现并占为己有的例子不在少数,官府很难做到及时勘探并登记于册。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过袁观德这三天也做了shsx不少功课,便恭敬回道:“禀圣上,登记在册的私人矿场,二千五百八十六座。”
“矿税如何征收?”
“征收实物,三十税一到值百抽十不等。”
因本朝吏冶太烂,浪费人力财力,多位先祖皇帝都曾反对开矿征税。
但在利益的驱使下,各地矿课都相继发展,每一位皇帝当政期间,皆对矿课有所改动,便出现了不同地域和不同种类的矿藏,其矿税皆有差异。
甚至存在有些矿场支不抵收的情况,或矿场产出太低,或矿头监守自盗。
总而言之,对朝廷来说,矿藏开采越多,负担越重。
民夫多被征用采矿,田地无人耕种,粮食短缺,田赋锐减,国库空虚,从而恶性循环。
故矿税制度要完善,开采技术也要改进。
谢明灼一针见血:“每座矿场每年能够产出多少,袁尚书可知?”
“这……”
袁观德语塞,就算有登记,他也记不住啊。
“不知产出数量,如何征收?莫不是矿头说多少,征税的官吏就信多少?”
袁观德额上冒汗,这是难免的呀,谁也做不到天天盯着矿山产出吧?
“荣安,你问这些,可是有什么想法?不妨同众卿说一说。”谢长锋满脸慈爱。
跟方才看奏本的不耐烦形成鲜明对比,众臣心中不免发酸,可谁叫人家是父女。
谢明灼转身看向朝臣:“诸位都是我大启的英才,能跻身这座朝堂,不可能想不出一条良策,你们大可畅所欲言。父皇,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可否恕他们无罪?”
呈交的奏本不重要,她让这些人写策论,不是为了给自己看,而是让他们中间的有心人,能够更加深入地去了解。
有些话,在朝堂上说,比写在奏本里更振聋发聩。
端看谁有这份胆量。
谢长锋颔首:“今日之朝会,众卿可畅所欲言,朕恕尔等无罪。”
众臣皆跪地谢恩,却无人敢出班禀奏。
谢明灼在心中数数,数到五十九时,终于出现一道声音打断。
是一个样貌并不起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