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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会议成了惯例,他们就在起居室里置了五张软榻以供休息,开会也不是非要坐在桌子旁浑身绷紧。

软榻旁陈列茶点果盘。

宫人全部退下,在殿外侍立。

“哈哈,看到他们发青的脸色没?”谢长锋按捺不住激动和骄傲,“想入主中原,得看看咱们手里的火器答不答应!”

今日展示的火铳,已经是兵仗局之前改良出来的旧版,新版火铳更方便快捷,但它还是个秘密。

若非启朝的钢铁质量不过关,兵仗局能造出更接近现代的枪支。

钢铁是发展工业极为关键的一环,母子二人已经在恶补钢铁冶炼技术,试图突破现有的技术壁垒。

“行了,也只能暂时吓唬吓唬他们,”孟绮剥了只桔子,每人分了两瓣,“还是得富国强兵,这样才无人敢欺。”

“老婆说得对。”

谢明烁兴奋道:“明天我就去采访长安街居民,印到报纸上,发往全国各地,叫全天下都知晓我大启之军威。”

“勺勺怎么一直不说话?”谢长锋问。

几人转首,看到谢明灼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以为她要休息,遂放低了声音。

谢明灼:“不用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铁柱,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人往往会在胜利后放松警惕,而这种放松会让敌人趁虚而入。”

他们沉浸在震慑对手的喜悦中,差点忘了对手是狼不是羊。

谢明灼忽然睁开眼,“巴丹的野心写在脸上,那李四呢?”

“李四怎么了?”谢明烁诧异,“他不就一傻缺。”

谢明灼缓缓起身:“披着羊皮的狼还少吗?”

四人心中皆是一凛,方才的热血一下子被浇凉,背脊也爬上后怕的寒意。

现实中脑残炮灰不是没有,但作为出使上国的使者,李四未免过于愚蠢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谢明灼思路清晰道:“那日他在街上与宋千奇发生争执,回去后闭门不见,无一人有所怀疑。那么,如果他伪装身份离开会同馆,应该也无人在意。”

会同馆接待宾客太多,馆内官吏忙得脚不沾地,确实很难会注意到。

“勺勺,你怎么会想到这些?”谢明烜不解,“李四兴许真的只是仇视启国,才毁坏启人形象。”

“这个手段影响太小,就算无人识破,一个败类而已,谁能引申到整个启国?”谢明灼慢条斯理道,“但让我直觉不对并非这件事,而是奉天殿内,我开枪打死老虎后,李四数次忍不住看向我的袖子。”

被巴丹揍了一顿后,李四寿宴全程沉默低首,像是不愿旁人看到他青紫肿胀的脸。

孟绮灵光一闪:“他一直降低存在感,却频频看你的袖子,莫非是对手铳感兴趣?”

“有个问题,”谢长锋说,“如果他连街上冲突都是故意为之,想要显示自己的‘愚蠢’,若当时没人能拆穿他,怎么办?”

“方法很多,同宋千奇互殴以致报官,或者情急之下说了一句高丽话,想暴露总会有机会的。”

谢明烜了然:“这样他就有借口闭门不出。”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谢长锋问。

“大哥,军器监有无新版火铳的图纸?”

谢明烜摇动食指,“没有,不仅新版,就连旧版的都没有。但不能保证,咱们穿来之前的火铳图纸,是否留存于某些人手中。”

“那就做两手准备,找人盯着他,另准备一份错误图纸,要做到不着痕迹。”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