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堪为对手。
谢明灼看穿他的虚假面具,笑道:“我近日经常头疼欲裂,眠浅易梦,看了大夫也无济,不知诸位方士可有法子缓解一二?”
“许是公主日理万机,忧思过甚所致,”玄诚道长率先开口,“贫道擅制香,有种安眠香或可一试。”
“哦?”谢明灼生出几分兴致。
其余道士见状,也纷纷推荐起自己的本领。
有说擅长诵经助眠的,也有说可在卧室贴符助眠,还有一个更离谱,说公主金尊玉贵,本该居于龙气旺盛之地,乍然入蜀,玉体一时不能适应所致。
“诸位方士说得都有道理,”谢明灼望向神真,“神真道长可有妙法?”
神真:“妙法谈不上,不过贫道倒是同意乘风道长所言。”
乘风道长就是谈及“龙气”那位。
“那该如何?”
“公主离蜀回京,此愁可解。”
谢明灼忍不住笑出声,轻击双掌,“不愧是得道方士,诸位所言精彩极了。”
“公主过奖,贫道愧不敢当。”
“尔等如此出色,不如随我一同回京,入京郊太虚观,可愿意?”
太虚观乃京城第一观,观中道士皆道法高深,皇帝陛下多次入观听经论道,亲口赞其观主乃天下第一真人。
从此,太虚观香火鼎盛。
没有哪个道士shsx不想入观修行,公主所言,是真心要提携他们。
有三人颇为意动,正要开口应下,却听神真道:“承蒙公主看重,只是贫道自知道法浅薄,入太虚观恐怕会砸了招牌,且蜀地道法不算昌运,贫道想留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几番交流,谢明灼便摸清了五人性情。
她收敛笑意,举起茶盏一饮而尽,而后放在手上把玩。
“如此,倒是可惜了。”
那三个意动之人失落闭嘴。
“不过诸位若能解我忧愁,我自当重赏。”谢明灼目光从他们脸上掠过,最终看向神真,“我想问上一卦,还请诸位如实回答。”
这话有点奇怪,但五人都没多想。
谢明灼摩挲茶盏,不紧不慢道:“尔等居宫观而受百姓香火,想来消息灵通,知晓诸多秘密,若有关于阿芙蓉的线索,不得隐瞒。”
几人心头俱是一跳。
阿芙蓉?!
“观尔等之神色,应是知道了?”谢明灼笑道,“若说不知道,那可就有辱得道真人的盛名了。”shsx
“……”
“答卷未合格者,皆已入暗室受审,若他们都能提供线索,尔等却不能,本公主是不是应该怀疑你们也参与阿芙蓉案,罪孽滔天?”
“……”
水榭内外,春风都停了脚步。
都司衙门。
刘兆逾左手盘弄核桃,右手铺开一张舆图,他用笔点了朱砂,悬腕描画。
“大人!”手下急匆匆赶来。
“什么事?”
“蜀王带着数千府兵,在府城外搜找良田。”
“他要干什么?”
“说是要为他的新苗寻找最合适的土地。”
刘兆逾知晓蜀王的爱好,一个被宠坏了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