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今朝着原徕贴近几分,刻意压低了声音,“与其说他害怕我图人,倒不如说,他害怕我图钱。”
“您别看小姨一副家庭妇女的模样,她其实有很多很多钱,还都是婚前财产噢。”
这些话很私密,他却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原徕盯着他,眼底有些许探究。
“行,我知道了。”
柳从今正等着原徕反问,怎料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点了点头就要走。
他像是什么美丽废物一般被随意地拨开,得不到半点多余的关注。
“原司令您怎么可以把我用完就丢,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不仅把我当成鸭子还撕了我的衣服,最后却冷漠离开没有半句安慰。”
“我好伤心,我觉得我还是多找几个人聊一聊这件事好了。”
柳从今靠在墙边假意难过,唇边却明目张胆地挂着笑。
原徕进门的动作再一次被打断,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给你一分钟,说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并不担心柳从今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因为横竖最丢人的又不是她。
她只是很讨厌麻烦,也很讨厌柳从今这种类型的人,容貌漂亮到极致,脸上永远挂着难辨喜怒的笑,纠缠起人来没完没了的。
“我纯粹就是有点好奇一件事,原司令您昨天是心情不太好吗?”
柳从今收敛起不正经的姿态,忽然试探性地问道。
“是。”
“那您心情不好的状态还挺特别啊,跟平时的您差别好大。”他耸了耸肩,言辞之间似是在开玩笑,“昨天的您真的好吓人.....像是一只情绪完全失控的野兽一般呢。”
话音落下,柳从今仿若能洞察人心的视线紧紧纠缠着原徕。
原徕没有针对他的这些话做出任何解释,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柳从今没见过她笑,不禁有些愣怔。
“一分钟到了,滚吧。”
趁着对方没回神,原徕敷衍地宣布对话结束。
她不顾柳从今的抗议,毫不犹豫地回到房间把门用力关上。
啪一声,嗅觉灵敏的男狐狸被隔绝在外,原徕终于清净了。
她直直走进浴室,脱掉衣服准备洗澡。
结果一低头发现大腿红了。
啊,居然来月经了。
原徕抓了抓头发,心情更烦了。
他大爸的,不能跟余独白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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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498年7月4日,中午十二点半。
今天是商则返校的日子,中午所有人都在一起吃了顿饭。
商成才依旧不着家,叶翎和商则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没一个人在餐桌上提起他。
余独白也被要求一起入座,他没有一板一眼地拒绝,而是沉声道了谢。
原徕前天生理期忽然造访,只能独自度过一个冷清的深夜。
余独白第二天碰见她的时候,表情一切正常,唯有视线总是不经意地滑过她的唇。
现在也是,他坐在离原徕最远的位置,只要没有人特意与他说话,正常头都不会多抬一下。
可只要原徕一出声,他便控制不住放缓了进食的速度,将含蓄却又不可忽视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来。
原徕并不觉得冒犯,最多就是有些想笑。
他这种无意识的过度关注行为,大概是因为初夜即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