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今察觉到她软硬不吃的态度,艰难地坐起了身。
“原司令,如果你坚持做下去,那我完全可以指控你强——”
“你好像忘了我说过什么。”原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屠夫看着砧板上没有任何话语权的鱼肉,“一切后果你都要承担起来。”
“那这也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原徕语气戏谑,“半夜是谁上门来露着肉对我说害怕的?又是谁费尽心机对我暗送秋波顺带着动手动脚的?”
“一件衣服被你穿到了腰上去,嘴上却敢喊着贞洁烈夫的口号,你玩这一出不就是觉得女人和男人之间有着两套标准,你就算张了腿也能安然无恙地合回去。”
“可惜这套标准在我这里行不通。”
“柳从今,你对女人的态度就是我对你的态度。”
“你和那些烂大街的便宜货没区别,我想做什么,都轮不到你置喙。”
处在暴怒状态下的原徕,情绪基本上百分百释放,说话做事都很残忍。
但她这种状态其实也分了两套标准。
当虫族影响占上风时,她虽还有理智,却容易花头控制大头,办起事来全凭一腔冲动,满嘴都是调情的骚话。
当心情原因占上风时,她就跟个变态一样喜欢折磨人,躺在下面的人越不得她欢心,越容易被她玩崩溃。
所以心情被搞得糟糕透顶的原徕,自然不会让柳从今好过。
可是,她那一席话虽不中听,却没说错什么啊。
若原徕无权无势,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性,那柳从今的行为压根就不会反噬到他自己身上去,就算传出去,所有人也只会说是原徕下贱,大半夜给男人开门。
而那些充满着攻击性的话也没有办法中伤到柳从今,毕竟这世上会为贞洁焦虑的男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但原徕有权有势,还有一身无可比拟的力量。
这让她成为了难以撼动的上位者,可以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处在下位的柳从今。
就算她说的话极度脱离现实,大多数人也都会奉为圭臬。
因为她话语权高,说话分量重,所以,柳从今不得不听见去并为之破防。
“原徕,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卯足劲强撑着站起来,妄图挽救已经彻底堕入泥潭的形象,“你凭什么!”
“聒噪。”原徕看着步履摇摇晃晃的柳从今,一把就将他重新撂倒在地,“与其说些不中听的废话,倒不如多为自己留点力气。”
“你什么意思!?”柳从今唇边含着几缕细发,仰着头迫切地要个解释。
但原徕从这一刻开始彻底闭上了嘴,再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她就像是蓝远时期以打猎为生的那一类人,眼神凶残,下手狠厉,一旦抓到了猎物就会直接原地绞杀,去皮留肉。
柳从今跟落网的野狐狸一般,呜呜咽咽凄切地叫唤着,奈何他无往不利的勾魂眼眸,现如今就算是眨瞎了,也得不到一丝怜悯。
他一身引以为傲的狐狸毛碎得满地都是,整个人弱小无助地蜷缩在地,像极了一捧光洁无瑕的雪花落在了灰色毛绒上。
原徕小麦色的手攥住他的脚踝,拖着,拽着,残暴地强行打开。
柳从今心一凉,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他两只脚被迫搭在原徕的肩上,被拘束的双手仓皇地往下遮挡:“至少不要在这里,我要去你的床.....”
他还在为自己尽力争取着最后一点颜面。
可当柳从今将视线落到原徕脸上的一刹那,唯一一点期望也死绝了。
你不配。
她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这样三个大字。
柳从今的心底莫名燃起了一股无名火,可火苗才刚刚冒头,就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感搅和成了一滩灰烬。
他眼泪瞬间被逼了出来,嗓子眼里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