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夜雨忽至,窗外有了雷鸣声,雨点拍着窗户玻璃,声音有些急躁。
男人把窗帘拉好,回过身,又往她身上盖了一层被子。毯子加被子,身上盖了两层,熟睡中的少女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他侧身去抱她,握住她手的时候发现,司黎的手一直在抖。
做噩梦了?
江修暮忙把夜灯打开,掀开被仔细地瞧,没错,她两只手确实都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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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阿黎?”他轻拍她的脸颊,把人唤醒。
司黎懵懵地睁眼,问他:“干嘛?”半夜叫魂呢吗?
“你做噩梦了?”他说。
神经病啊。她梦里刚获得奥斯卡的提名,还没等开奖呢,就被他晃醒了!要气死了。
“你才做噩梦呢!”司黎有点起床气,烦躁地皱眉,翻身背对着他。
愣了片刻,江修暮回手关上灯,躺回去,继续从后面抱她。试了好半天,他才敢确认,没错,她的手还在抖,一下一下没节奏地碰着他的掌心。
可能是无意识的?
怕打雷吗?
他朝窗外看去,暴雨倾盆,确实下得很猛烈。也许是吧。
江修暮抱紧她,忽然也不生她气了。他想,由于氢键的增加,冰的密度比水小,所以一块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他也想留在她身边看看,藏在海面之下的、那部分的司黎会是什么样子的。
然而,第二天,司黎就给他了新“惊喜”。和鹦鹉打架时,她把脚崴了。
用毛巾裹着冰块给她冰敷时,江修暮想,得,这回真成“冰美人”了。
司黎脚受伤了,心思却还活泛,盯着他手里的冰,蓦地发问:“你这冰块是什么冻的?”
什么?江修暮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水冻的。”
废话嘛。她还不知道是水做的?司黎朝他眨眨眼,又问:“干净的水吗?”
“你要做什么?”他疑惑地抬头,对视了一会儿,有点懂了。
男人低下头继续给她冰敷,安静地沉默,末了,回答她:“干净的。”
司黎:“哦。那还有吗?”
江修暮不看她:“有。”
“那你去拿一点。”她催促道。
男人不动,司黎便凑过去瞧他,歪着小脑袋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江修暮看着她,眼神不言而喻:你自己说呢?
司黎促狭地笑道:“我想喝冰咖啡。你想什么呢?”
“你最好是。”留下这么一句,他还是起身去给她泡所谓的冰咖啡。
江修暮在冰箱面前,刚舀出半杯冰块,手机来了一条新短信:【江同学,我点的冰咖啡,不要咖啡,但要加个男人。本单请按顾客需求做。不然我投诉你!!!】
真服了。他看着手里的半杯冰块,低头笑了笑,关上冰箱门,还是给她端了回去。且看妖精怎么喝吧。
...看着她吞进去第五块冰,江修暮端着杯子,修长手指拈起第六块时,想起一件常识逸闻:其实海洋馆里饲养的海豚、白鲸,平时的餐食除了鱼之外,还要有一定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