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趴下,枕着双臂说:“你真得,很会讨人欢心。”
江修暮笑着拿起酒瓶,修长手指将她后颈的碎发向旁边撩.拨,柔声说:“阿黎,不是‘讨人欢心’,是只讨你的。”
有书云:及至酒入竖沟,如香流渠,又分间二潭。脂香而酒清,冰汪汪、亮泽泽。扶纤柳而入,浅潭颤而不洒,酒香溢而不散。动至口干,遂俯身啄饮,尽而净之。
不过,第一场酒宴欢散,司小妖精就不乐意地起身了。
司黎摇摇头,气不忿儿地说他酒品太差。哪有酒喝不了多少,光舔杯的啊。
蚂蚁上身似的,动不了又甩不掉,又痒又麻,指尖都难受极了。
玩脱了,江修暮赶紧抱起人回到卧室哄,说就酒度数高,实在喝多伤身,下次玩低度的。
司黎白了他一眼,酒量差不早说。她能喝啊。“满腹沟.壑”他又不是没有。
嗯?
江小同学眯眼思忖,也不是不行。
下次吧。
今天实在醉醺醺的,提不起别的精神了。
司黎也晕乎乎地倒在他怀里,两颊升霞,粉扑扑两团。
于是他看着看着,又开口讲故事,问她:“阿黎,你知道最解酒的东西是什么吗?”
司黎迷.离双眼摇摇头。
“贵妃醉酒听过吗?”
“这个听过!”《醉杨妃》嘛。司黎坐直身,有了精神。
她不仅知道,还会唱呢,于是话赶话,拈起手指给他来了两句,“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哇...”或许都说不上是唱..她就是坐在他怀里,随意地哼了一句。也是这辈子他听过她唱的唯一一句。
但这宛若莺啼的戏腔,实打实把江修暮震惊住了,注视她久久回不过神来,连骨带肉全酥.麻了。等回过神来,身上的汗都渗出了薄薄一层。
明明人没变,衣服也没变,但那一瞬间他确实恍惚了,怀里人好像杨妃回魂了似的,气质自雍容,眼角眉梢一挑,嘤.嘤羞花态。
司黎没觉出他异样,还眨着眼睛追问他,“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先暂停,找个魂先吧。
他迫切地吻.住她唇,急急探索、寻找自己刚被她摄走的魂魄。
突如其来,亲得司黎直皱眉,锤他肩膀,这人怎么总爱话说一半啊。
吻毕,两人都缓了缓,江修暮才盯着她的脸轻声说:“传说中,杨贵妃苦热肺渴,所以经常口含玉鱼,用凉玉润肺。”
“而她喝过酒后,肺热更甚,只能于晨间饮花木上的露水止热。”
“所以阿黎...”他胳膊紧紧搂着她,薄唇贴在她耳畔,气.息滚.烫,“最解酒的是新鲜的花.露啊。”
第50章 【司黎小姐,只要你肯来,我可以在床上铺满英镑,再撒上玫瑰花瓣。我们一起共度浪漫良宵,坦诚相见。我现在人就在英国,**酒店房间号****】
真晦气啊!
一大早起床,司黎看见这条短信先呸了三声,还是忍不住怒骂一句“哪个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啊”。
本来今天例假她心情就暴躁,这简直是往她暴躁里火上浇油。
【坦你大爷啊?你小时候穿开.裆.裤没露够吗?】司黎咬着手指噼里啪啦打下这一串字,点击发送前,手指在屏幕上方犹豫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