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回答,司黎就觉得双肩一痛,骨头像是要被他捏碎了。
他像疯了一样把她摁倒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困兽一般在她耳边嘶吼,用力气咬她的耳垂。
“你想离开我?司黎你做梦!”
“你做梦!”
她利用了他这么多年,现在说腻了,就不想要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世界上根本没这样的道理!
可他爱的,偏偏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原来心碎的痛楚是有实感的,他能感觉到胸腔里有东西被撕裂,血流出来,疼得他手都在哆嗦。连她的衣扣都解不开。
身下的人挣扎地问,“你疯了吗?”
是啊,阿黎。我早就疯了。从你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疯了。
江修暮在心里回答她,手上直接用蛮劲撕开她的衣领。
司黎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却没让他清醒,反而被他单手抓住摁到头顶。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侧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他张口就要咬下去。
牙齿快要碰到皮肤时,她忽然开口:“江总要是想要这个,那就在这等我回来,行不行?”
薄唇动了动,他没咬,而是哽咽地小声问她,“司黎…你当我是什么。”
她把他当什么?嫖.客,还是强/奸/犯?
心脏上钻心的痛,司黎难忍地闭上眼睛。上面像是有一座山轰然崩塌。
他全身的重量压下来,一动不动地倒在她身上。
错乱的呼吸就喷洒在她侧颈,灼热得快要把她的心都烫透了。
司黎缓了一会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男人不动。她试探地推了下他肩膀,而他像一朵云一样,毫无反抗地滚落到地毯上。
江修暮整个人虚脱般地躺在地上,仰面看着她站起来,换了件衣服,又理好长发。光影在眼前缭乱。
她走到他旁边,拿过掉在沙发上的手机。
司黎看了眼时间,给胡珍发了条语音消息,“来接我吧。”
这个点如果遇上堵车,容易迟到。
她转身时,男人忽然攥住了她脚腕,“别走。”
声音沙哑又微弱,如果不是这屋里足够得静,司黎都以为自己是幻听。
她站了一会儿,缓缓俯下身,将他的手掰开,“你要是不舒服,就在这躺一会儿。实在难受就叫医生。我要去试镜了。”
如果不是真有事,司黎也不想把他一个人扔在这。
要不等下让人来看着他?
她走到门口,刚摸到门把手,就听见后面传来动静。
刚刚还“动不了”的人,突然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她,颤声哀求,“别走。”
“阿黎,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求你...别走。”
听得司黎心头一紧,手没意识地用力,打开了门。
守在门口的小朱还以为他们谈完了,从门缝递过来一盒东西,“黎姐,口香糖。你等会拍戏用。”
司黎伸手接过来。
身后传来一声,“你要拍吻戏?”
听见这声音,本来要推门进来的小朱吓得差点咬舌头,立马又把门给他俩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