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贝尔摩德的angel。
奥尔加调查过这位angel,没什么特别的。她就像是无数的日本女高中生一样,平凡地出生、平凡地长大、平凡地对青梅竹马产生了一丝朦胧的好感……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概是她的父亲,那个名叫毛利小五郎的前警官。
但是这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比起工藤一家,毛利兰显然不能对组织构成半分威胁。
可是她对于贝尔摩德的影响似乎有些太大了,即使贝尔摩德一直表现得不动声色,奥尔加也依旧能够做出这个判断。于是,毛利兰就成了一个危险的不确定变量。
身为组织的一员,他们本不该让外人有任何牵动自己心绪的可能性。而作为组织元老的贝尔摩德更应该明白这一点才对。
明知故犯。
大约明知故犯才是人类的天性吧,她其实没有资格责难贝尔摩德。奥尔加有些讽刺地想到,现在,贝尔摩德大概恨不得躺在这里接受这小姑娘悼念的是她本人呢。
可是毛利兰和莎朗温亚德很熟吗?为什么会有人发自内心地为一个
仅仅一面之缘的人悲伤呢?
难道毛利兰是莎朗温亚德的死忠粉?奥尔加自得其乐地猜着。如果真是死忠粉,那偶像死后她哭一哭倒是也能说得通了。
奥尔加不懂毛利兰真情实感的悲伤,也不懂贝尔摩德对毛利兰的过分在意。毕竟若是说起救命之恩,卡尔瓦多斯又不是没有救过贝尔摩德。
随着毛利兰的啜泣而来的,是工藤有希子以及工藤新一劝慰的声音。听得出来,比起工藤新一,工藤有希子语调中的悲伤就真诚多了。
是了。奥尔加想。工藤有希子可是贝尔摩德的好朋友,贝尔摩德不惜冒着被工藤优作看穿的风险也要和她当好朋友的那种。
对了,说起来——
*
现在显然正是工藤一家的献花时间。而即使闭着眼睛,奥尔加依旧感受到了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带着探究与打量。
她几乎立刻就意识到,是工藤优作。
啧,麻烦的聪明人。
工藤优作麻烦的地方不仅仅在于他是个敏锐的聪明侦探,还在于他有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妻子。他对于演技绝对比大多数人要敏感。
奥尔加不得不更加尽力扮演“尸体”的角色,以求不被看出破绽。她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一只手在献花时特地掠过了她的鼻尖。
这只手属于谁自不必多说。好在奥尔加提前止住了呼吸。也好在不可能有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试图去探她的脉搏。至于呼吸时胸膛自然的起伏?这一点自然早就被考虑在内了——贝尔摩德花大价钱定制了道具来掩饰。
不过,要真是被看出了什么破绽的话……奥尔加想,那就把工藤优作灭口好了。不知道到时候贝尔摩德会是个什么想法呢。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工藤有希子而爱屋及乌。
很快,贝尔摩德也来了,奥尔加即使是闭着眼睛,只听鞋跟踏击在地面上的节奏都能认出她。
她用的当然还是“克里斯温亚德”的身份。这个身份应该和工藤一家不熟,但她还是和工藤一家攀谈了起来,用日语。当然,她还是注意着分寸的,并没有表现得过分熟稔。
奥尔加并没有兴趣去听贝尔摩德到底说了些什么,毕竟日语不是她的母语,虽然能听懂,但还是需要一个在脑海中转换的过程。
直到最后,她听见贝尔摩德用英文说了一句“谢谢”。很轻,但以奥尔加对贝尔摩德的了解来说,却异常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