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知道,弟弟也怕香槟。
白色的刀尖没入了小孩子的胸膛。只稍微用了一些力气,那同样是白色的家居服便很快被染上了鲜红。
但是她遇到了一些阻力。刀尖似乎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挡住了,无法在往下一分。
是肋骨吗?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弟弟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痛苦与惊吓。他几乎立刻就要挣扎着哭出声来。
于是她当机立断,分出一只手去,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年龄差距带来的力量优势这种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弟弟挣脱不了,也发不出一点声响。
于是她用左手搅动着菜刀,找到了肋骨间的缝隙。然后,将浑身的力气压了上去。
这一次,鲜血喷涌了出来,溅在了她的脸上。是那种黏腻的、温热的触感。
稍微有点吃力呢。
她看见弟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似乎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她又花了一番力气,拔出了那把鲜血淋漓的陶瓷菜刀,走向那个女人。
就算是用刀子捅一块超级厚的猪肉,也要耗费不小的力气。更何况是个活人呢。
于是她改变了方法。一刀,抹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好吧。这种方法其实也不轻松。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帅气干脆利落的刀法她用不出来。刀在她手中似乎变钝了。花了好一番力气,几乎是用锯般的手法,才割开了女人的喉咙。
女人是来自某个有钱家族的小姐。当然,并不单纯。对于香槟做得那些犯罪事迹,她心知肚明。
这些家族,谁还没点唵噆事呢。杀几个人,倒卖一些军火,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然后,她来到了香槟的身旁。
她居高临下地,耷拉着眼皮,盯了这个男人好一会。才蹲下身来,举起刀。
她没有直接刺入致命的位置。只是先剖开了这个男人的胸腹。其实她一直很好奇,人体内部的构造是什么样的呢。
她感受着指尖温热的鲜血。隐隐从那道不大的口子中,看见了一些,名为脏器的东西。
但是她的刀法真的很不好。
就在她把刀放在一旁,双手扒住那道口子的两侧,用力朝两边撕扯的时候,香槟醒了过来。
一瞬间的迷茫过后,他的眼神立马变成了她最熟悉的那种样子,愤怒。
于是她不疾不徐从口袋中又掏出一支针筒来。
她并没有给香槟注射太多药剂。从始至终,他都是醒着的。他能够非常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腹腔被冰冷的刀锋划开,一寸一寸。
那个小鬼将手伸了进去,抓出了他的某个腑脏。甚至放在眼前,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
从始至终,他都是清醒地。却只能看着她一点点将他剖开,一寸寸,一片片。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直至瞳孔变得涣散。
瞧。她将那个脏器丢回了已经开始变得冰冷的腹腔内。她的技术果然还是不到位,怎么这么快就死掉了呢?
她站起身来,漫无目的地在餐厅里走着,想着要先将手洗干净,还是……
然后,她路过了一面镜子。
镜子中的画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驻足停顿。
她看着镜子。镜子里的怪物也看着她,用那双祖母绿的眸子。
她看见镜子里的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