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温柔,让人忍不住地想流眼泪。
霍临离开了她的嘴唇,问她为什么哭,小珠没有立刻回答,他就吻掉那些泪水,又用手心把她的脸擦干。
小珠说没有哭,只是困了,然后趴在了霍临的胸膛里,双手蜷缩起来。
霍临于是抱紧她,按下车窗,招招手让司机上车,开回了公馆。
第二天小珠才刚睡醒,就听见门被人轻轻地敲了两下。
笃笃的声音,不重,睡梦中听不见,所以不是很像催促。
小珠走下床,揉着眼睛拉开门,并不意外地看到霍临站在外面。
霍临已经完成晨练,冲了个澡,浑身清爽地立在门口,小珠能闻到早晨的茉莉、沐浴泡泡,和他的气息。
霍临把门敲开,但是只站着不说话。
唇瓣动了几回,始终没出声。
还是小珠先对他说:“早安。”
“早安。”他立刻就回答。
然后从只开了一小半的门口硬挤了进来。
他这样子完全谈不上风度,像趁着清晨寂静时与人幽会的地下情人。
“睡得怎么样?”他进来之后背对着小珠,一面习惯性地用目光逡巡领地,一面问,“要不要叫醒酒汤。”
小珠看着他的背影,没什么表情,像清晨从窗沿飘进来的一片雾。
她所有决定都是清醒时做下的,喝酒只是助胆。
等她的回答等了十秒,已是霍临的极限。
在他回头之前,小珠已经在眼角眉梢抹上浅淡困懒的神色,走过去攀住他的肩膀,脸靠在他背上,声音绵绵的:“不要。我好困。”
霍临脊背绷紧了一瞬,接着肌肉迅速舒张了两下。
他转过身环住小珠,抱得很紧,早晨的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里光线昏昏,但他的双眼在其中亮得惊人。
霍临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低下头要亲吻,小珠躲了躲,霍临的动作就停住了。
“我还没刷牙。”小珠捂着嘴巴。
霍临又放松下来,隔着小珠捂嘴的手亲吻她,他的嘴唇很热,在小珠的手背上流连许久,几乎要把她的手也亲热了。
小珠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终于,霍临的运动手环震了震,他低头看了一眼。
“我得走了。”霍临把小珠放开,脸上有一点笑意,“大概要到晚上九点才能结束。”
小珠说好。
霍临让她去再多睡会儿,自己往房间外面走。
要走到门口时,霍临又回头,看着小珠,忍不住似的问:“你为什么……”
他自己把后半句吞了。
小珠还没有任何回应,他又说:“没什么,你睡吧。”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安静下来,霍临的气味也消失了。
小珠站着发了好一会儿呆。
上午杜安莲上门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