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都城内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傍晚时你十八叔和他
的老师就被你大父下令圈禁在了勤学宫里,今日黎明后城内的牢狱里又住进去了上百号城郊的移民,这些人难不成都是刺客”
看着亲爹这眼中复杂的情绪,秦缨也不由眨了眨眼睛。
这话让他该怎么说呢?
他大父昨日确实是遇“刺”了,不过“刺客”不是贼人,是“史记”,大父遇刺的部位也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那简直就是遭受到了雷霆暴击!
凭他对他大父的了解,昨夜他大父必然是在章台宫内挑灯读了整整一晚上的《史记》。
大父已经火速收拾完胡亥和赵高了,自己傻爹估计也跑不了。
平日里傻爹当着大父的面,能在朝堂上持有不同的政见把大父气得都下令把傻爹给驱逐到边塞,眼不见为净了,可是真的等大父“驾崩”的消息传到边塞后,人活着时傻爹敢犟着脖子与大父数次争辩,等到人没了傻爹连回城一探情况的心都没有就直接用剑抹脖子了,这种心性已经没办法评说了,说句大不孝的话,傻爹本人可真是——该听话的时候非当大犟种!该当大犟种的时候又偏偏当了大傻种!
自己身死道消,最后还连累的蒙家也下场凄凉了。
他怀疑大父早晚会对着傻爹的实心榆木脑袋给“梆梆梆”地结结实实糊上几巴掌!
心中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后,秦缨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也直接对自己傻爹奶声奶气道: w?a?n?g?阯?发?B?u?Y?e?í????μ???é?n????〇?Ⅱ???????????
“阿父,孩儿给您直白地说了吧,昨日缨陪着大父乘着金根车离开王城去西郊炼铁场坊时,半路上玄鸟突然在车厢内降下预示,对缨和大父说——”
“都城内来了两个在楚地非常有名的反秦人士,他们与潜伏在咸阳的反秦余孽们悄悄勾搭在了一起,未来这些贼心不死的亡国余孽们会在大秦皇室执政能力式微时于天下诸郡内四处点火,掀起声势浩大的庶民起义,将大父好不容易横扫六合、建立的庞大帝国再度摧毁!使得天下内两千多万庶民们再次陷入纷争的战火内!”
“玄鸟仁慈,不愿意看到大秦内部战火再起,不想瞧见大父的毕生心血白费,嬴秦王室五百多年的艰辛积累也一朝化为泡影,给我们爷孙俩降下预言后,大父遂以遇刺为借口,正大光明地全城搜捕余孽们!”
扶苏听到胖儿子这解释,轻轻点了点头,这事情他能理解,也和他所预料的差不多。
他想不通的是:“缨,你是不是对你十八叔抱有极大的偏见?你半岁初此在宫内见到你十八叔时,就伸手抬脚暴打你十八叔,后来每每在宫中看到你十八叔时也没有好脸色,既然宫中士卒全城搜捕抓的是反秦的贼人们,为何阿父却听到了你大父昨日一回宫就下令将你十八叔变相圈禁了的消息呢?”
“这,在这件事情上,你作为孙子、作为侄子有没有插手”
“插手了。”秦缨一口承认。
“缨,你。”
完全没想到一向鬼精鬼精的胖儿子竟然直接毫不犹豫的开口承认了,扶苏的眼睛都惊得瞪大了。
王灵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但她是做嫂子的,不像扶苏那般对宫里最年幼的小叔子有“长兄滤镜”,眼看着素日里疼爱弟弟、妹妹的良人一听到胖儿子的话都要急了,她忙快速看着怀里的小胖墩儿出声询问道:
“缨,你作为一个小辈,怎么能插手你大父和你十八叔之间的事情呢?”
“你究竟是怎么插手的?因为什么?”
看到母亲眼中的催促,以及父亲脸上的急色,秦缨遂对着自己亲爹咧了咧小嘴,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