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读书时,因为感染风寒,起了高热,父皇派夏无且亲自给儿臣诊脉的事情吗?”
始皇抿唇微微颔了颔首。
他还清晰的记得顽劣的小儿子就是因为病了一遭,病愈后就开始老老实实地待在勤学宫内读书了。
那时他刚知道切实的未来,正在恼“秦二世”呢,瞧见小儿子不胡作非为了,心中还为终于在今生将小儿子早早掰正而松了口气呢。
胡亥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皇的神情,边悲伤地哽咽道:
“父皇,就是因为这一场高热,儿臣才得玄鸟垂怜,窥到了几分未来,彻底幡然醒悟,知晓了儿臣担在肩头上的重担,所以才收起顽劣之心,心甘情愿跟着老师读书了。”
“窥到了几分未来?”始皇的眸中深了几分,佯装好奇道,“是何未来,亥你说来给父皇听听。”
胡亥抬起袖子擦掉流出来的眼泪,就悲痛万分地哑声道:
“父皇,未来太过沉重,儿,儿臣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你只管讲。”始皇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一下。
胡亥吞咽了两口唾沫,随后又猛地“扑通——”一下跪倒在自己父皇腿边,抱着自己父皇的小腿就大哭道:
“呜呜呜呜,父皇,您可不知道啊,儿臣在高热之中梦到了我们皇室的未来。”
“大兄实在是太过分了!”
“扶苏如何过分了?”
始皇垂首看着小儿子的头顶,眼中已经涌现了一抹冷色,但声音却还是温和一片。
看不到自己父皇神情的胡亥,还在绞尽脑汁地胡编乱造:
“父皇,您,您,唉。”
“儿,儿臣在梦中看到,大兄
他知道自己虽然没有储君之名,但有储君之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兄的野心也日益膨胀,因为与您政见不合,屡次遭您训斥,大兄,大兄,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做几十年有实无名的储君了,遂秘密联合朝中的儒臣们,借助方士之手,对您行厌咒之事,不仅将你生生诅咒崩了,恶事暴露之后,还对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赶尽杀绝!着实是坏透了啊!呜呜呜呜呜!亥都险些死于大兄之手!父皇千万不能被大兄温文尔雅的外表给迷惑了!他包藏祸心,窥伺帝位,其罪当诛啊!”
始皇一听这话,一双凤目之中瞬间涌起雷霆风暴,他垂在身侧的双手都止不住微微发颤,双眼死死盯着抱着他小腿痛哭的小儿子,原以为胡亥今生能变好,没想到这个孽障,竟然生生世世都是孽障!
他强忍着想要一脚将小混账生生踹死的怒火,咬牙冷声喝道:
“胡亥,接着呢?你接着往下说,玄鸟究竟还让你梦到什么了?扶苏究竟是如何做恶的,缨呢?他在你的梦中又做了什么事情?”
胡亥听到父皇话中的怒火,遂双眼通红地看了父皇一眼,瞧见父皇气得俊脸都发红了,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痛快,接着用袖子抹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