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不及。
叶殳看着他身上那些原本愈合的血痕,眼下竟然裂开,露出新鲜的血肉。
“这是怎么回事?”
“别看了!”陆芥将衣裳拉下来,淡声道,“沉疴旧疾而已,过几天就会好。”
叶殳狐疑地看向他:“当真?”
“嗯。”陆芥点头,“我去谢氏秘境拿的那灵行草,就是治这些沉疴的,只是丹药炼成还要几天。”
叶殳闻言不疑有他,想了想,问道:“你这几日睡觉穿着长衣是因为这个?怎么?怕我嫌弃你?”
陆芥笑:“倒也不是,只是看了总不大舒服。”
叶殳想到什么似的,问:“疼吗?”
“不疼。”
“当真?”
“偶尔有一点。”
叶殳听出他言语间的隐瞒之意,有些不悦道:“你能不能有什么事都跟我说?别还像从前那样骗我。”
陆芥默了片刻,笑着点头:“嗯,好。”
叶殳有些郁闷地躺回枕头:“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
陆芥道:“其实每次发作的时候,我吃点甜的就好。”
叶殳闻言看向他:“你现在想吃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找来。”
陆芥罕见地没有拒绝:“我想吃醉香楼的鲜花饼。”
醉香楼是梅娘和谢怀瑾开的酒楼。
叶殳问:“是梅娘做的那种吗?”
“差不多,酒楼改良了配方,比从前更好吃。”
叶殳双眼一亮,馋虫大动,笑道:“那你好好歇着,我速去速回。”
“嗯。”
难得能为他做点事,叶殳劲头十足,拿了乾坤袋,背上天魁剑,飞快消失在园子上空。
醉香楼果然生意兴隆,这会儿已是亥时,依旧并宾客满堂。
因为王城修士几近绝迹,像叶殳这样堂而皇之背着剑,一眼看上去便是修士的,便显得有些突兀。
以至于一走进门,便迎来不少好奇的打量。
好在天魁剑的剑鞘一直被陆芥好好保存着,如今剑入鞘,不用再可怜巴巴缠着布条遮羞
。
一人一剑都显得没那么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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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的是最近的一家醉香楼,梅娘和谢怀瑾都不在,但她运气还不错,今日新做的鲜花饼正好剩了一包。
她心满意足地付了账,拎着点心准备回家。
哪知才刚刚踏出酒楼大门,便被一个不长眼的醉鬼撞了下。
手中的饼落地。
幸好油纸只是稍稍散开,里面的饼并未掉出来。
叶殳心头冒火,却也不可能跟凡人醉鬼计较。
正要弯身去将饼捡起来包好,一只手比她快一步将油纸和饼捧起来,送到她跟前。
“多谢!”叶殳头也不抬接过来,轻轻拍了拍油纸外的尘土。
原本是要将饼包好,但又想到什么似的,拿起一块送入口中。
一口下肚,她自顾地点点头,心道味道确实比之前更胜一筹。
她将饼小心翼翼包好,正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御剑。
却后知后觉意识到替自己捡起鲜花饼的那道身影一直没动,她抬眸奇怪地看去。
这一看,一股子怒火顿时油然而生。
只是还未开口,对方已经温声开口:“知雪,你先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