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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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翎打胭脂铺前第三次经过,稍作迟疑后仍是走了进去。
头两次他进来时已经说明过来意,铺子里的伙计认识他,招呼道:“徐世子。”
徐翎微点了点头,问道:“你们东家现在铺子里吗?”
章盈如今的处境他是清楚的,昨晚她行色匆匆地离去,还来不及与他辞别。他心下担忧,但又不知道她安身所在,只打听到了她名下的一家铺子。他一早便来询问,谁知伙计说东家不在,至于何时会来,他也不知晓。
伙计道:“她这时在忙,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烦劳了。”
伙计进去里间,留下徐翎忐忑在外等候。他时不时盯着那道青灰色的帘子,生怕会错过从里走出的人。
未过多时,帘子翻动,从里走出的人面如冠玉,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如沐春风。
及至身前,他稍一作揖,“徐世子。”
徐翎如何也没想到,章盈已经离开了宋家,却还会与宋长晏有联系。他如梦方醒般地平复容色,回之以礼,“宋大人。”
宋长晏随手一挥,伙计便意会退下。他轻门熟路地带着徐翎朝里头会客的厢房去,到了屋门口,徐翎心已凉了大半。
落座后,宋长晏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一番他的神情后,才一副主人家的做派问道:“不知徐世子来此有何贵干?”
到底是侯府世子,徐翎迅速恢复过来,面色如常道:“昨晚盈娘子离开徐府得匆忙,祖母还有几句话忘了说,特意托我来相告。”
“哦?不知老夫人有什么话?可由我来转告。”
“盈娘子如今已不是宋大人的二嫂,有些话恐怕不太方便对宋大人说。”
宋长晏点头,眉眼含笑道:“徐世子所言极是,既不是叔嫂,我的确不便多问。”
末了,他话音一转:“只是盈盈昨晚累着了,现在小憩,徐世子若想亲口告诉她,还需等一会儿。”
乍然听到这句称呼,徐翎当即变了脸色。宋长晏话里话外的意思旖旎,摆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真假未知。他冷声道:“宋大人知情达理,应当明白谨言慎行的道理。”
“我不过实话实说,徐世子何必动怒。”宋长晏俨然气定神闲,悉心阐明:“昨夜我身子不适,所以盈盈才会着急回来,若搅扰了徐老夫人的兴致,哪日我亲自登门致歉。”
“你···”徐翎大为惊措,想要斥责他几句,却发觉自己也无甚立场,继而愤愤道:“听闻宋大人与周家姑娘好事将成,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惹别的姑娘?”
宋长晏笑道:“我以为徐世子是难得的聪明人,怎的也会信望风捕影之事。”
“真假与否,宋大人心中自然明白。”凭宋长晏如今的地位,他如何会娶章盈做妻子?只怕是公主都娶得!
宋长晏抬眸睨他,依旧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那徐世子便拭目以待吧。”
徐翎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谭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忧心道:“主子,徐世子这般气恼,会不会影响荣家翻案之事?”
毕竟明面上,徐家才是翻案的主使者,事情的推进还需借助他们之手。
宋长晏冷笑一声,语气轻蔑道:“徐家现在还轮不到他说话,难不成我还要好言好语哄着他?我就是要他明白,他自己没本事,就别奢求旁的。”
再回里屋后,他已换了另一副面容。
章盈停下手中的笔,仰首问他:“徐世子走了?”
“嗯。”
“你不是有正事与他商讨,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