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许还是未来的帝王,等他离开越州后,我们便再无关系了。”
碧桃默默地听着,没有接话,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章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碧桃眼神扫过她搭在腿上的右手,“我是觉得娘子过得辛苦。”
章盈笑道:“有什么可辛苦的,你瞧我现在不愁吃穿,日子过得好好的。”
“娘子又要挂念夫人的下落,还要谨防小人的谋害。我是担心如果哪天又有人要对你不利,真让他们得手了可怎么办?”
章盈道:“哪有这么倒霉,以后我小心些就是了。”
***
钱傲所说的登门致歉就在隔日,与他同来探望的还有知府刘丰。
恰巧俞婉也在,听到门童来报时,她稍为诧异道:“怎么刘大人也得空来了,他不是要四处搜寻罪犯吗?”
章盈闻言顺口问道:“什么罪犯?”
“逃窜的流寇吧。”俞婉继续道,“我听人说,是上京那头来的命令,必须找出那人,如今附近几城都在找呢。”
上京的命令,细想便知个中缘由了。多半是父亲派人来搜寻宋长晏的,趁他在外孤立无援,彻底除去这个对手。
谈话间,钱傲和刘丰已到了前厅。
坐定后,钱傲先是客套地询问了一番章盈的伤势,歉意道:“那日在山上的确是我疏忽了,客人太多,以至于混进了些不干不净的人,叫易夫人受苦了。易夫人的伤不碍事吧?”
章盈亦是面上客气道:“钱掌柜言重,已经无大碍了。”
钱傲道:“如此甚好。话说来,这还得多亏了夫人带在身边的那个护卫,否则大雪天里,如何能走得出那深山幽谷。不知夫人是从哪来买来的人,我也好去寻一个。”
章盈心中一惊,钱傲这话问得实在别有深意,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带着刘丰一起来?她脸色自若道:“不过是个普通下人罢了。”
钱傲故作正色道:“听说是袁夫人前不久送给你的?易夫人可能有所不知,最近正在抓捕要犯,新来越州的人更要留意,否则可要扣上个窝藏的罪名。”
他转头对刘丰道:“正好刘大人今日在这,不如细细查问一番?”
刘丰面容和善地笑了笑,接下话:“易夫人的确要留心。”
刘丰虽称得上清廉,在米铺之事上与章盈同为一方,但他心思聪慧深沉,不一定会违背上面的旨意。至于俞婉,她们虽然交好,但她毕竟是个久经商场的商人,凡事多以利益为首,牵扯上罪犯,十有八九会选择明哲保身。
正当章盈苦思应对之词时,一旁的俞婉开口了:“那人的确是我买的。”
钱傲道:“袁夫人是从何人手中买的?怎么人最后到了易府来了?”
俞婉一一应道:“年关那会儿,我府里人手不够,便在牙人手里买了一批人。他们来历清白,也都报备官府记录在册了,钱掌柜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查看。”
她话音一转,看了一眼章盈道:“至于为何会给易夫人···是我想问易夫人借点闲钱多购置几艘船,才送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以表谢意。我在这越州住了十几年了,行事正大光明,不会去做那种窝藏要犯的事,刘大人你说是吧?”
听完,章盈吃惊不已,她的一席话俨然撇去了她,顺带将宋长晏也都压了下来,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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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丰道:“袁夫人所言极是,既是这样,那我便回府衙察看,若真如此,也就不打搅两位夫人了。”
钱傲吃瘪,便不再多说,一盏茶的功夫就起身辞别。刘丰也借口说忙,一行离去了。
前厅里,只有章盈与俞婉两人。
章盈看着悠然饮茶的俞婉,便知她多半猜到了什么,出声道:“适才多谢姐姐解围。”
俞婉回道:“妹妹,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你要的那个时安,就是他们找的要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