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后,带着谭齐离开了景明院。
人走后, 不谙世事的小章瑾脆生生道:“阿姐, 太子殿下为何对你这般好?”
章盈脸上一红,佯嗔道:“小小年纪, 怎么话这么多?”
章瑾笑呵呵拉着她们进屋,“外头日头大,咱们进去说吧。”
程氏也道:“是啊,你赶路辛苦,先去洗漱更衣,好好睡一觉才对。”
途中梳洗不便,章盈也的确没有好好沐浴过,身上黏腻不自在。景明院的管事还是从前那位,见状既有眼力见道:“娘子这边请,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章盈跟着他,沿着长廊走到了那间熟悉的屋子。
阔别良久,里头的布置还与以前无异。目所及处,莫不是两人以往相处的点点滴滴。
梳洗过,再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章盈便去了程氏的屋里叙谈。
程氏粗略地说起了坠下山崖后发生的事:“也是上天庇佑,掉进了河里。我抱着阿瑾,死命抓住一截浮木,后顺着急流到了下游。最后被河边打渔的村民发现,他将我们救回了家中医治,才得以保全性命。”
“后来养了几个月,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我想回上京寻你,可一打听,才听说了衢州的事。你父亲他···”
话至此,程氏沉沉地叹了一声气,“我素来知道他心气高,可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为何还要不知满足,行事如此狠毒。”
章盈闷声不语,良久才开口道:“父亲,他现在如何了?”
在越州她只听得只字片语,路上也并未向宋长晏探听。他登上太子之位,执掌大权,那章泉的下场可想而知。
程氏道:“那位殿下没对你说吗?”
章盈摇摇头,“我不敢问。”
无论如何,那也是她的亲生父亲。即便他与自己恩断义绝,相处多年,那些父女情分总是抹不去的。他所犯之罪,哪一桩不是死罪,问与不问,也没什么区别。
“你父亲他···”程氏神情动容,似是黯然道,“你父亲他固执,总不肯低头,尽管败局已定,却还是要殊死一搏。可他手底下那些人,又有多少是忠心的?为保全自身,纷纷反戈一击,设计谋害你父亲和哥哥,拿他们的性命去做投名状。”
章盈一抬头,才发觉母亲鬓边簪了朵不起眼的白色绢花。她眼眶发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氏垂着泪继续道:“他为求权力,做了那么多错事,何尝不是罪有应得。”
“那章家其余人呢?”
“他们已死,太子倒也没有再过多追究,连罪名都没定,对外只是说流寇入京刺杀了他们,下令尽早安葬,算是给他保留了死后的颜面。”
章盈诧异地动了动唇。
程氏明白她的困惑,道:“我知道,殿下这么做,理应是为了你。若真是被冠上谋逆的罪名,章家剩余的人,我,你阿姐,阿瑾,还有你,或是处死流放,就算能留在上京,也永远抬不起头做人。”
“盈儿。”程氏拉着她的手,问道:“我听人说,你与太子已有婚约?”
当初离京前,宋长晏的确拿了道赐婚的圣旨。章盈不做否认,随即道:“我与他已是云泥之别,我会同他说清楚的。”
程氏道:“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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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事变,章家在上京中的地位今非昔比。虽然章盈有个太子妃的名头,可谁又知道这桩婚事究竟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