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义,即使我不干预,也会在几天之后消散。”
苏澄正要询问,忽然感到肩头一热,覆在肩峰上的手指间溢出黑雾。
他抬起手,像是将某种存在抽离,丝丝缕缕的黑雾被牵拉出来,很快都在空中溃散消逝。
苏澄隐约觉得身上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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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天应该有一些奇妙的经历,”金发青年垂眸望着她,“我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谢谢,”苏澄并不想说团长的私事,只好略过金盏宫那部分,“长话短说,无非就是我和一些人互相坑害,而我活下来了。”
“哦,”伊安反倒是露出点笑容,“这听起来真耳熟,我倒是觉得,我们今天能站在这里,正是因为我们都有很多这样的经历。”
他们继续穿行在展厅里,在那些英雄史诗和带着秘密的古物间,有些东西的介绍信息并不完整,伊安又为她补充了一些故事。
尽管对教廷和秘教,光明神和黑暗神之间的战争,仍然没有清晰的认知,但她已经能断断续续串起一部分事件。
苏澄全神贯注地听着,“……所以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呢?我以为这些东西应该在圣城的某个收藏馆里?”
“圣城确实放置了许多藏品,不过你看到的这些,大多代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而且教廷的人并不是很希望它们被揭露。”
伊安对上少女疑问的眼神,“你并不是历史的狂热爱好者,有些东西对你而言只是故事,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可能会借此扒出一些……不太光彩的真相。”
“当然了,”他停顿了一下,“也只有圣城那些人会在意。但你问我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在白夜之围前,战争就已经正式开始了,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荣耀的利益之斗,妆点历史的权力不过是赢家战利品里的小小附件罢了,放眼古今,真正的受益者在乎的从不是大陆上的生物如何看待自己。”
他谈起这些事情时,脸上的神情相当平静,语调也很随意。
好像只是在议论晚饭的口感,而非是发表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论。
至少对于一个圣职者而言,这些话足够他被拉进审判庭了。
因为他听起来就是在“污蔑”光明神。
至少这种观点和那位至高神塑造的形象似乎完全相悖。
苏澄没有说话。
她还记得第一次进入神殿时,那些圣骑士如何信誓旦旦将那美化为圣战,说永夜秘教的罪行滔天罄竹难书,说教廷是为了净化被他们玷污的土地。
当时她还没有多少实感,可是在进入米瑟洛斯废墟之后,在看到了蒙塔涅领主的记忆之后——
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并非如此。
死去的居民们化为的幽灵,仍然永恒地徘徊在那片被遗忘的空城里。
她记得和父亲一起被砍成两段的婴儿,记得在地上捡玩具的小孩,也记得向黑暗神祈祷的绝望老板。
在教廷的人眼里,他们必然是被污染的异教徒,并不值得救赎。
当然——
像是神殿里那些圣骑士,或许并不知道多少真相,他们之所以坚定宣称那是正确的正义的,也是因为他们真这么想。
亦或是教廷不允许出现别的声音罢了。
苏澄:“……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如果伊安也像那些人一样,将永夜秘教与邪恶挂钩,将之定义为理应被清除的,她肯定会觉得无聊。
然而,这人好像总是有一种本事,在特定的时候,说出某些让她感兴趣的话。
伊安歪头看了看展厅里的黑箭,目光落在箭矢上,似乎看到了久远的某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