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外围的阴影中,一个正在钻通风管道的学生停止了阴暗爬行。
微弱的红光映射在她沾满黑灰的脸上, 她压低声音对着通讯器咬牙道:“怎么通风管道里也有红外射线网格!我都爬了一半了!这一定是故意的吧!”
通讯器里传来同伴的声音:“我这边也是, 警报系统明显比资料显示的升级了不少,市长肯定早有准备。”
“我这边巡逻犬的数量好多。”
“左边又来一队安保, 快趴下!”
“砰”地一声闷响,伴随着短促的惊呼,某个试图用钩锁从外墙翻越的学生触发了压力感应器。
从天而降的大网将他裹成了粽子, 很快就有黑衣安保无声地赶到现场。
其中一名安保人员蹲了下来,对闯入的不速之客一句话都没多问, 而是对着网里的学生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
“晚上好同学,你是今晚的第七个,市长让我告诉你, 你们兰柏林的潜伏水平菜得令人发笑。”
被网住的学生小发雷霆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兰柏林的?”
另一个在检查钩锁的安保头也不抬地接话:“是这样的, 我们市长是斯伦军校出身,他说斯伦的学生不会干这种事。”
府邸内, 慈善晚宴正进行到高潮,温文尔雅的市长刚发表完致辞下台, 和迎上来的宾客亲切寒暄, 举止得体, 风度翩翩。
任谁都想不出他背地里疯狂拉踩兰柏林。
偶尔有眼生的或目光闪烁的侍者宾客靠近他, 下一秒就被人巧妙地拦下, 最后听着“菜得很”的评价无能狂怒地跟着安保人员离开大厅。
秦烨穿着一套侍者礼服,手上端着放满空酒杯的托盘,一边认真负责地干活,一边眼神往市长的方向瞟。
“先生, 需要酒吗?”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是我。”穿着西装的应承玄刚和某知名富商其乐融融地交流完,转头看向秦烨脸一黑。
秦烨打量了他一眼,顿时肃然起敬道:“你都聊什么了,竟然融入得这么自然。”
“拍马屁。”
“6。”
两人一碰头,混在人群中找了个摆放着精致茶点的空餐桌坐下。
台上的拍卖正在进行中,而两人看着坐在最前排圆桌旁众星捧月的市长,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搞。”应承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除非易容成市长的熟人,或者被哪个巨头带过去引荐,不然根本近不了身。”
“真正的大佬哪有那么好忽悠。”秦烨脸上浮现出惆怅,而后忽然两眼一睁,推了推应承玄的胳膊肘:“我看见赵宴月了!”
应承玄跟着看了过去,目光扫过赵宴月身边的人。
身姿笔挺,气场冷淡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柏慈上将,另一位年纪不小的老者是历史博物馆的副馆长慎修平。
赵宴月穿着简简单单的卫衣长裤,和衣着光鲜靓丽的众人格格不入,正和其他两人往宾客休息室的方向走。
应承玄沉思道:“她是怎么和这两人搭上话的。”
秦烨酸不拉几地提出疑惑:“莫非她格外讨人喜欢?”
应承玄和他对视一眼,两人下一秒同时起身,像泥鳅似的混进人群,朝着宾客休息室摸了过去。
宾客休息室里十分安静,气氛与外面的热闹浮华截然不同。
赵宴月将掌心抵在慎修平的太阳穴上,感受到手下皮肤传来的细微颤抖,提醒道:“越紧张精神力闯进去的不适感会越强。”
慎修平无奈地笑了笑,搭在腿上的手依旧攥得发白:“殿下,我很难不紧张。”
漂浮在一边的布灵灵凑了过来,身上挂的小蜜蜂扩音器里传来校长中气十足的嗓音:“没出息!”
慎修平叹了口气:“自从污染值达到79%被迫退下前线,我都当了几十年的破馆长了。”
“好歹没患上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