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段阑生照样来到了药庐等候,却发现今天就像是昨日的重演,离约定时间过去一个时辰,陆鸢鸢仍未现身。
这一次,段阑生没有再继续等在这里,而是直接上了丹青峰。
从入宗以来,陆鸢
鸢就住在殷霄竹的寝室旁边,没有挪过窝。
段阑生来到院子外,看见两间寝室都关着门。
殷霄竹近日一直在养伤,鲜少见客,但这几天,似乎是其母亲宗主夫人的冥寿,所以,人去了剑宗。
因时辰尚早,陆鸢鸢的房间没点灯,无法通过光影辨别出里面是否有人。
段阑生径直走向她门口,抬手,“笃笃”敲了两下门:“鸢鸢,你在里面吗?”
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乒铃乓啷的响声,像是有杯盏之类的东西掉落一地,很不寻常。
段阑生神色微变,指腹已触上了门扉:“你没事吧?”
“……只是不小心弄掉了一些东西。你先去药庐等我,我马上过来。”
她回答了他。
确实是陆鸢鸢本人的声音。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隔了门说话,她的咬字好似伴随了很浅的喘息。
段阑生眉头微蹙,驻着没动:“我等你一起。”
“你去药庐等我,元君快回来了,我不想元君问起我托你办的事。”
她如此坚持,段阑生只得照做。
回到药庐等了一会儿,陆鸢鸢就来了,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从面色到衣着都是。只有眼皮比平时粉一点,好像还有点肿。头发只用一条丝绦卷住,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段阑生垂眼,先将一盒装在玉色圆盒的膏药放到桌子上:“这是你要的东西。”
陆鸢鸢捧起药盒,感激地说:“谢谢你帮我走这一趟!还有,昨天真的对不起,我失约了。”
段阑生摇头,示意不打紧。他端详她的面色,冷不丁地开口:“鸢鸢,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咣”一下,她的手滑了一下,圆盒落到地上。
段阑生眉头蹙得更紧,先她一步,弯腰拾起盒子,递过去,眼睛不偏不倚地望着她。
陆鸢鸢将盒子塞入衣袖,打了个哈哈:“你别多想,我可是金丹修士呢,怎么会那么容易生病?我就是昨天早上在房间修炼,完了有些累,还很困,觉得自己那个状态不适合赴约。今天也是,真没什么大事。”
这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段阑生望着她:“只是这样?”
也看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
陆鸢鸢与他对视,镇定地点了点头。
段阑生面容稍霁:“那就好。若有麻烦,不要瞒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帮你。”
陆鸢鸢看了一眼天色,手撑在桌上,站起来:“放心,一定。对了,元君应该马上要回去了,我也不好在外面待太久,先走了。”
她一向都是风风火火的。但今天,很怪异的是,她刚站起来,双腿就突然发软了一下,双膝随之蓦然一弯。她脸色发白,始料未及,人就往前面的地板猛地栽了过去。
好在,段阑生反应很快,迅速起身,展臂捞住她的腰。
因为有外力来拦,她身体的倾斜方向从前变后,后退了一步,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