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她突然发出了一声闷闷的鼻息,缓慢而主动地将腰肢塌了下去。
仿佛是一种肌肉记忆,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时候被如此对待,所以,只是被反压着,就下意识地做出了下一个动作。
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段阑生盯着她的动作,扣住她手腕的五指微微一松,又突然收紧。
……
丑时末,陆鸢鸢在长椅上醒来了。她被摆成一个规规矩矩的姿态,还盖着被子。
外面的天还暗着,而段阑生就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像尊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陆鸢鸢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慢慢撑起身子:“我怎么躺在这里了?我是修炼到最后又睡着了么?”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扶着她,力气有些大。陆鸢鸢有些疼,抬起头。
段阑生的神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僵硬、压抑,仿佛山雨欲来,又被生生克制着。盯着她半晌,他道:“你将这套心法写下来,给我看看。”
陆鸢鸢一愣,见他模样凝重,没问为什么,就听话地用指尖沾了一点茶水,在木椅上写起了字来。
不是乱写,写的是《媚心三式》后半本里的某几页,是她专门挑出来的。
段阑生看着她写下来的东西,面色越来越差。等她开始写到心法的第三式,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没让她继续写下去,并用袖子抹去水渍,一字一顿地清晰地说:“从今天开始,你不可以再修炼这套功法,不管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其他人看着你的时候。”
“为什么?”想到什么,陆鸢鸢染上一丝紧张,挨近他,小声问:“所以,这套心法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段阑生毫不犹豫,吐出一个字:“是。”
陆鸢鸢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自言自语:“我倒是觉得,这次修炼下来的感觉是最好的,那两个地方也没怎么疼呀,和在蜀山的时候完全不同……说起来,阑生,你有看见我修炼的时候做什么奇怪的事么?”
显然,她不知道自己修炼中途会失去理智,对身边的人做
那种事。但从刚才的事,他或许已经知道,她那两个地方为什么会有难以启齿的红肿疼痛。
这个猜测才冒出来时,他是觉得很荒谬的。
毕竟那个人也是女人。但如果从结论倒推回去,忆起过去的种种画面,就会觉察出,那人对她的态度处处都透着暧昧的端倪。
但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和推论,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段阑生内心烦躁,偏开头:“我暂时不能说。但你绝不可以再修炼。”
“那就是有了?奇怪了,元君不是那样说的,你的意思难道是他在撒谎吗?等我见到元君,我得问个清楚。”
她刚要下地穿上鞋子,手腕就被攥住了,拉了回去。
段阑生目光暗沉:“别去问。”
不等她回应,他又补充:“今后,你也不可以再做她的仆役。”
“为什么突然扯到仆役上面来了?元君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以说不干就不干?”
才说完,她感觉到攥住自己的那只手突然收紧,段阑生的眼神也变了变。但一眨眼,那丝狰狞就消失殆尽了,也许是错觉。
他收手,将她拉近了一点,说:“我暂时不能说。等从灵宝秘境出来,我会去找元君聊聊。在那之前,鸢鸢,你相信我,也答应我,不要和她单独相处。”
陆鸢鸢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答应:“……那好吧,我答应你。”
段阑生蹙眉,似乎还是不放心,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去约束,只能重复:“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