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迎着倾泻的阳光,望向他那张轮廓深邃,痞帅好看,影影绰绰的脸。
对方一双黑棕色炙热眸子,却淡然若素的看着她喘息,而吻了她那么久,他自己则一点喘息也没有,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朝她勾了勾唇。
不愧是运动天赋极强,体育极度擅长的苗子,根本就是她所根本不敢想象,与自己天差地别,体能好到变态的类型。
桑意在心里这样感叹着,平复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终于缓了过来,她向陈恣张了张唇,红着耳朵,有些结巴的反问:
“你……陈恣你为什么突然亲我?还有,什么叫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听到她这么问,陈恣似乎并不急着回答,痞里痞气的笑了一下,带着温度的指腹,意犹未尽的,碾了碾她唇瓣,才慢条斯理的说:
“你不是想知道,你醉酒那天做了什么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我做了什么?”桑意才平息下来的心跳,又因为他这句话,而止不住的加快了起来,直觉告诉她,答案或许会出乎自己意料。
陈恣痞里痞气的扬了扬唇角,揽住她腰身的手臂紧了紧,低头凑近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白皙的耳垂上,声音低沉喑哑,给出了她四个字的答案:“你亲了我。”
“我?怎么会……”听到这句话,桑意瞬间涨红了脸,瞪大了一双鹿眼。
自己竟然亲了陈恣?她根本不敢相信陈恣说出的这几个字来,也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这实在太疯狂了。
她突然回想起,那一晚醉酒的自己,睡的极其沉,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把那晚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当成了梦境。
将那些被她压抑潜藏在心底的渴望完全释放了出来,然后又将其当成一场梦,大脑忘得干干净净了。
陈恣俯下身来,那双炙热的黑棕色眸子,径直锁住被他困在怀里的桑意,上扬的眼尾,那颗勾人的细小黑痣越发明显:
“所以,桑意,你才是夺走了我初吻的人,我现在还回来,根本不过分吧?”
震撼又一波袭来,桑意望着他,白皙的小脸,红得快渗血,几乎忘记了呼吸,那竟然还是陈恣的初吻?!
自己喝的醉醺醺,稀里糊涂的,竟然就那么夺走了他的初吻?
稍微平复了一些心跳后,桑意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组织大脑的词汇,纤长的手指却不知不觉的攥紧了陈恣衣襟,向他问:
“那你亲我,只是为了报复吗?那你……为什么要说你等这一天很久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陈恣,能够说出什么来。她只知道,内心的火焰,如同波涛一般,翻滚而沸腾。
对陈恣的喜欢与渴望,自她心脏的荒原上,从高一便开始朦朦胧胧的被点燃,从星光点点,到现在彻底燃烧。
可桑意从来不敢,不敢奢求陈恣眼底里,那片她曾经无法触及的荒芜雪地,会为了这样一个
微不足道的自己,而绽放出什么花朵来。
陈恣却望着她,语气坚定的摇了摇头,眸中没有任何闪躲:“不是,不仅仅是这样。”
不仅仅是这样?那是什么?从未预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来,与以往那种,他们相互之间,并未戳破的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