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就是因为看出来了,她应该不会主动对你说这件事,所以我才来告诉你。”白言川端起了桌面上的气泡水,喝了一口,向陈恣说道。
陈恣点了点头,神情变得更加紧张了,目光甚至分毫未曾他身上移开,很显然,他非常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白言川缓缓开口:“她和我说,你父亲和她母亲去世的事情有关,是他间接导致了,她母亲的去世。”
陈恣心里一沉,愣住了,完全没有预想到,会从白言川嘴里听到这样的答案,他握住玻璃杯的骨节修长的宽大手掌,甚至有些轻微颤抖。
知道这件事情的震撼,对于父亲的怨恨,以及对于桑意的愧疚同时在他心内涌现,他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为何这件事情,令桑意在他面前如此犹豫不绝,难以启齿,甚至抗拒或者躲闪,他向她表达爱意的行
为。
而他竟然如此愚蠢,兀自认为,桑意当年的单方面离开,抛下她去了英国,全部是因为她对不起自己,不仅幼稚的恨过她,甚至在与她重逢之时,便做出了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去深究细想过,陈瀚海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当年,怎会仅仅只是通过赞助了桑意这样的行为,就让她彻底离开了自己,整整四年的时间呢?
“不过,即使她心里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但陈恣,她和我说,她根本无法抗拒于爱上你这件事情,离开你,她就离开了她此生的幸福。”
“所以,她的选择仍然是你,你应该好好珍惜她,用你的余生,去竭尽所能的对她好。”
白言川看出了他脸上的复杂表情,明白他此刻必然陷入了阴霾之中,于是再次补充了一句,以让他能够振奋心情来。
果然,听到他这句话,陈恣那双黑棕色的眸子里,火光再次亮了一下,但与此同时,落在他身上,多了许多的疑惑和不解:
“白言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明明,你从高中开始,就已经在暗恋桑意了吧,听说你来英国,也是专门为了她才来的。”
“我是你的竞争对手,你把这些告诉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白言川表情却有些苦涩,他喝了一口气泡水,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陈恣,桑意的幸福,只有你能够给予她,这也是今天,我来找你的目的。”
陈恣虽然没有听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以及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次对话,却足以令他对白言川改观,做了这么多年的同学,今天可以说,才是他们真正第一次的认识了彼此。
“谢谢你,白言川。”在起身离开这家小酒馆时,陈恣的语气里再没有了任何奚落,他诚恳的向白言川,道了句谢。
酒馆门口,司机已经按时来接他了,这次开的是他在国外车库里收藏的,全球仅此一辆的黑色迈巴赫Exelero。
“陈董,回庄园是吗?对了,您要求预定的头等舱机票,您的和桑小姐的已经订好了。”坐在前排的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后排的陈恣,向他语气恭敬的问道。
陈恣却摇了摇头,他揉了揉因为刚才喝下好几杯酒,已经有了醉意,变得已经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向司机说道:“去桑意的住处吧。”
独立的豪华公寓内,桑意正坐在阳台上,专心的画画,一盏昏黄色的,带有氛围的灯,陪伴着她,每当她心神不宁,或者感到焦虑不安时,夜里她就习惯画点什么,让自己沉浸在那个绘画的世界里,忘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