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紧包围着。
直到彻底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她才瞬间瞪大了眼睛,彻底红了脸,昨夜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改变了睡姿,竟然是一整晚都依偎在陈恣,宽阔的胸膛里睡的,而且手还搭在他窄实的腰身上。
陈恣的手臂则当然更加顺利成章了,比她想象中还要粘人,骨节修长的手指,直接揽在她纤瘦的腰身上,两个人靠得很近,而那条她亲自搭建的“三八线”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刻她耳畔,传来陈恣规律的呼吸声,黑色长睫垂着,那张轮廓分明,极其好看的脸离她很近,显然还未醒来。
怎么会这样?真是没用!桑意红着耳朵,在心里狠狠暗骂了自己一句,她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纵使自己心理上再怎样想要离陈恣远一些,想隔绝与他的一切过线接触。
她的身体本能仍然会在熟睡时,做出诚实的选择。
不想吵醒陈恣的好梦,桑意屏住呼吸,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陈恣,搭在自己腰上的忻长手腕,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起床。
“醒了?”下一秒,警惕性和敏锐度都极高的人,瞬间睁开了眼睛,一双炙热的黑棕色的眸子眯了一下,锁住了她。
桑意有些尴尬,赶忙点了点头,坐起身来,下了床:“我想早点去医院看桑瑜,其实你不陪我去也可以的。”
“没事,今天公司里也没什么要紧事。”陈恣却一把掀开了被子,长腿一迈也下了床,效率极高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到了楼下,一起吃完早饭,陈恣亲自开上了他的黑色迈巴赫,送到她去梧州精神卫生中心。
桑意的心内有些暖融融的,不知道是不是陈恣特意叮嘱了王妈,以及家里的佣人,她在陈恣的别墅里,吃的每一顿饭,无论是早餐,还是晚餐,都是极其符合她口味,而且清爽不油腻的。
而现在,他甚至抛下了集团里的事,做了她的专属司机,亲自送她,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看着陈恣专心开车的利落侧脸,桑意忍不住望向他,开了口:“桑瑜的事,你一直都知道吗?”
“嗯。”陈恣淡淡应了一声,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似乎这只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对于他的冷漠,桑意其
实有些预想不到,毕竟,无论如何,桑瑜也是与她们同校了三年的同学,而因为心里的爱慕,她为了接近陈恣,更是几乎用尽了方法,竭尽所能。
陈恣扫了她一眼,似乎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出了一句令桑意惊讶的话来:
“世界上一切的痛苦,唯有自救能过。一切不必要的执念,更是痛苦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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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放下,才有得到的可能。”
桑意内心充满了震撼,她万万没想到,陈恣对生活,对生命的感悟,既然已经高到了这样的程度,和曾经的他远远不同,彻底脱离了曾经身上的稚气。
而通过他说起桑瑜的现状,这两句话里,她也瞬间明白了,为何在自己离开他,毅然决然的去了英国以后,陈恣并没有立即去国外找她,甚至要求她立刻回国。
毕竟,以陈恣年少时开始,便一向恣意随性,极其霸道的个性来看,这并不符合他的性格。即便是恨她,他也必然会从她身上寻求一个亲自得到的答案,绝不可能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