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回头冲着车厢内新兵们宽慰地笑笑, “你们先放心待在车上,我们的运输车已经做过特殊加固处理,纳喀索斯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然而车厢内的新兵们都已经端起了狙击枪,戴上了风镜。
“纳喀索斯的流质形态具有腐蚀性, 要是我们待在车上被包围了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你们不能下车!”驾驶员很急, 有些语无伦次。
顾风祁抬手, 越过观察窗, 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 “很感谢你一路把我们带到这里, 但是现在是紧急情况, 事急从权, 我们是战斗人员, 而你是非战斗人员, 所以现在的指挥权交到我们手上,而你的任务就是待在车里,并且和总台保持联络,好吗?”
驾驶员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
可是压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道,面前那名年轻士兵的眼中有种沉稳而让人信服的色彩。
几乎是让人毫不犹疑地就选择了相信。
驾驶员有些愣愣的点头,他摁下了仪表盘上开后车厢门的按钮。
后车厢内身姿笔挺眼神锋锐的新兵们齐刷刷向他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矫健地从后车厢门鱼贯跃下,消弭进莽莽的风雪之中。
这就是环塔毕业生吗?
驾驶员咂舌。
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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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戴着风镜,穿着全套的隔热作战服,但是刚刚跳下运输车,裹挟着酷寒冰雪的暴风还是把人吹得一个趔趄。
时亭州单手握着狙击枪,在雪地里迈出一条通向冰棱镜阵列的路。
他伸手往上抬了抬风镜,总觉得这么大的风有把人鼻梁骨给吹弯的危险。
他们一行22名新兵在下旋翼机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抵达驻点之前所有紧急情况的预案。
包括如果旋翼机出现了故障,他们被迫降到雪原外围该怎么办,如果天气情况过于恶劣,他们失去了和总台的连接应该怎么办,当然也包括如果在行驶的途中遇上了冰棱镜阵列,迫不得已要与纳喀索斯交战应该怎么办。
他们可是环塔的毕业生啊!在战斗之前怎么可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呢?
初步的计划是他们22人分为三个5突击小队以及一个7人的流动观察哨。
三支突击小队从三个方向朝冰棱镜阵列靠拢,然后用微型坚甲弹打碎纳喀索斯的冰棱镜,以阻止它们后续的转移和演化。
而那支七个人的流动观察哨则负责在开阔处观察,一旦发现任何异动立即采取应对措施。
时亭州带领一只突击小队从三点钟方向靠拢冰棱镜阵列,而顾风祁则负责统筹流动观察哨。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碰了下拳,拳峰隔着一层薄薄的狙击手套布料碰在一起。
这是经年累月的默契。
时亭州抬手做个“警惕”的手势,带着他队伍里的一行四人顶着风雪往前走。
走到距离冰棱镜阵列大约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就能够清晰地看见每一面冰棱镜的具体轮廓了。
这些冰棱镜是晶莹剔透的十二边形,沿着一百二十度角的方向依次排列展开,相互掩映。纳喀索斯就是通过这些冰棱镜实现瞬间移动的。
他们面前的这个阵列是个小规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