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这两件事情的笃信都毫无根由。
只是时亭州愿意相信,那是来自从未谋面的鲛人的祝愿。
关于永恒,还有不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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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外间的大门被人强力踹开,守在外间,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盹儿的督察组士兵被惊了一跳,“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里是督查室,闲杂人等不得乱入!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那名督察组士兵看见来人肩上的军衔以及他黑沉的面色,就噤了声,让到靠墙的那一边默默站好了。
来的是个上将,不是他一个军阶只是区区上尉的督察组小兵可以拦下来的。
“他在哪儿?”阎潇脸色很难看,走到那名督察组士兵面前,尽了很大的努力才没有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抵在墙上问话。
“报、报告长官,”督察组士兵被阎潇的眼神慑的磕绊了一下,“这里是督察组,您不应该就这么闯进来的。而且这是有关环塔安危的事件,您应当也是无权过问的。”
阎潇笑了,那笑很冷。只有当一个人被他最信任最在乎的东西伤透了心,才会露出这样冷的笑容来。
阎潇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揪了督察组士兵的领子,把他抵到墙上,咬牙切齿地凑近他。
“你们对他用刑了是不是?你们知不知道他身上有伤?是269年在穹顶的时候落下的。”
“他打了两针你们给的激化药剂,从此之后连跑五公里都要喘。”
“他守住了穹顶一线最薄弱的地方,代价是被两颗坚甲弹打穿胸膛。”
“他在那一场战斗还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哥哥。”
“现在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这样对待一个帝国的军人?对待一个帝国的功臣?”
阎潇的声音很低,他甚至自己都能听见自己胸腔深处轻微的战栗。
那名被他揪住衣领的督察组士兵也在微微战栗。他并不敢看阎潇的眼睛。他低下头,眸中似乎划过某种类似于愧疚的情绪。他开口,轻声道,“对不起,长官,但是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阎潇深呼吸一口气,蓦然松开督察组士兵的衣领。
他指指房间另一端紧闭的房门,“他和你们组长都在那里面是不是?”
督察组士兵埋着头,不说话。
阎潇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阔步往房间另一侧走去,走到门前,像之前破开外间的大门一样,抬腿蓄势,然后一个猛力的侧踹。
这个动作积蓄了阎潇心里的太多情感。
愤怒,痛苦,失落,不理解……他想要一个公道。他想要替时亭云保护好他的弟弟。
门没被踹开。
要是连内间的门都这么逊,能被一脚踹开,那督察组就不用干了。
可是阎潇不信邪。
他继续踹门。
沉重的合金大门发出受到重击的沉闷的“砰砰”声。
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阎潇的右腿从脚踝一直麻到膝盖。
但是他胸膛中憋了很久的炽烈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