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拳打下去像打到棉花,谭斯京还真就配合她,“贪心鬼,窝里横。”
听他这样说,苏祈安轻轻笑出声,明媚得很,还不忘提最初的话题,“那些女生好看吗?”
笑着,却是认真地调。
谭斯京收了性子不再逗她,回她最初的话,“逗你呢,没看。有你都不看。”
洗衣桶里的衣服冰凉凉的,苏祈安握在手里总觉得还有些湿漉漉的。不然怎么会觉得水漫了一手?
这样的调情打闹,怎么回事他们两个的关系做得出来的事儿呢?
这真的合适吗?代表什么呢?
也就在这一刻,苏祈安把谭斯京这句话记了很久。
以至于后来,这样小的插曲,也叫她记了很久,也缓慢地想起,谭斯京就是这样的危险,用着打趣的话语,掌控着主导权。
晒完衣服,周雨喆让苏祈安帮忙洗菜,于是她和谭斯京挂了电话。
在厨房洗菜的间隙,放在一旁的手机亮起。
苏祈安洗了手擦干点开,是徐清落发来的信息。
一条语音,苏祈安把声音开小放在耳边听,五一舞团表演多没有放假点,背景嘈杂听不清,白皙手指点了转文字。
“宝贝,我昨天头有些疼,总感觉脑子里多了些模糊的片段,好像要想起来了。”
后面还跟着几个猫咪头疼的表情包。
苏祈安回徐清落:“那你现在会难受吗?如果难受就要去医院哦。”
她还加了句:“这几天正好放假,我过去陪你。”
苏祈安发的是语音,不知道上回余一婕在公寓说草莓的事儿周雨喆有没有听见,也不管她知不知道,如今做好的只有在周雨喆面前掩盖这件事。
果不其然,周雨喆在苏祈安的背后说:“五一多出去玩玩,别整天闷在家里。也别整天就和清落手机聊天。”
周雨喆逮到机会就要说上几句,“平常多和朋友搞好关系,别跟你爸一样,在学校里多少年了,同事就是同事连个朋友的关系都没搞到,现在好了吧,有一点事儿都找不到朋友帮忙。”
苏祈安已经习惯周雨喆这种啰唆,她松了口气,和逃似的说,“那我下午去找芙城找她。”
周雨喆没看她,倒是和终于懂事了一样的语气说:“明天就回来,不许去太久。”
“长这么大,还是听话的时候懂事,惹人疼。”周雨喆感叹。
苏祈安低眉,认真地继续洗菜。
她不懂这种放开束缚半秒又紧紧抓住的意义在哪里。
笼中鸟,放飞时在脚上拴绳,打开笼,鸟儿扑腾展翅的瞬间拉住绳。
这便是更好的管教。
苏祈安买了下午的高铁票,六点抵达芙城,徐清落八点半的演出,除去高铁到舞团的车程,恰好还能和她说上两小时的话。
节假日下午的高铁人满为患,她运气好买到了张二等座。
苏祈安坐在位置上给谭斯京发了信息,她说她要去芙城,徐清落身体不舒服。
不多时,谭斯京回了信息,问她说这会五一买得到票吗?买不到他安排人送她。
苏祈安说买得到,只是要两天见不到他了。
这话乍一听有些黏人,却听着几分叫人心不暖也软了。
徐清落在忙,苏祈安发去信息时她没回。
APP上买了舞团的票,苏祈安截了张图发给谭斯京分享。
下高铁站,苏祈安打车到舞团。
正值晚间高峰期,加上最近徐清落的小火,车子在临近舞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