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阮晋伦当即去了她家,才知道徐清落晕倒了,医生说没事,如今就是这样。
简单地问过徐清落状况,苏祈安进了病房。
病房里,徐清落一脸烦躁。
苏祈安问徐清落怎么了,她是不相信医生说得没事,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只说两个字。
有的只可能是徐清落不让医生告诉阮晋伦。
她说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现象,没有半点坏处,只要不累着,就是她快要恢复记忆了。
“这不是好事吗?”苏祈安坐在椅子上,“只是你最近会晕倒,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徐清落抱着双腿坐在病床上,摇头,有些痛苦:“不用。”
芙城的十月中气温开始降低,黄昏时天色很暗,阮晋伦给徐清落订的是顶顶好的医院,是VIP病房,外头种了棵桂花树,花香醉人。
徐清落的父母知道她失忆这回事,担心得不行,但徐清落没把最近的事儿通知他们,她交代苏祈安如果有问起,不要说。
苏祈安点头,“那门口的阮晋伦呢?”
提到阮晋伦,徐清落意外地顿住,紧抱双腿,长发披在肩后,意外的矛盾无措,“宝贝,我好像犯了一个错。”
“但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不掉。”
该走的都会走,有些缘分是人为,有缘无分,也是人为。
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对另外一个人好。
有,也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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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谭斯京还在车里等苏祈安,他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
苏祈安摇摇头,问谭斯京相信缘分吗?
谭斯京自是不信的,他从不信神佛,也不信什么
缘分。
苏祈安有些失神,和他说周雨喆和苏父的事儿。
“我爸和我妈是大学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妈追的我爸,给他送水送早餐,陪他上选修课,那时候我爸特别古板,包括现在也是,虽然我妈现在特别严格,但是我爸对她言听计从。我妈总说是大学军训的时候我妈在我爸隔壁排,对我爸一见钟情。后来我爸和我妈说,其实他在开学第一天就见到我妈了,那时候他对我妈就有意思了,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追人,也不敢。”
“所以这就是缘分吧。”苏祈安垂眸。
谭斯京听着,捏了把苏祈安的后颈,懒声说:“所以你当时蓄谋接近我,也是你的缘分?”
“难道不是吗?”苏祈安说。
那天她特意穿得素白,也是因为谭斯京。
高中时,听过谭斯京和其他人聊天,说什么他喜欢穿白裙子的姑娘。
这话倒不是亲口听谭斯京说的,是从其他女生嘴里听的谣言。不管是真是假,她那天到底还是穿了。
晚风钻进车子里,谭斯京开车向来习惯开窗,半开的车窗,苏祈安的发不经意间被撩到窗外。
谭斯京失笑,淡淡说:“厦城大学剪楼大会那天,我见过你。操场,那天上午你穿白色的衣服。”
再仔细的谭斯京倒说不出了,小姑娘一堆款式的衣服,他哪儿件件说得出名字?
苏祈安好一阵惊讶,“真的吗?”
她自己都不记得穿什么衣服。
谭斯京无奈,思考一会,“二月底,穿了件白色的羊羔毛,黑色裤子吧。和旁边的人一起笑着。”
说话时的音慢悠悠的,撩人的无比。
苏祈安真的要被谭斯京震惊到了,她盯着他看,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男人眉目清明,身上那点浅淡的熟悉的气息似瘾,闻久了总觉得能叫人安心,那双眼睛和深潭一样,望进去了,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