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去宴会?”
苏祈安摇摇头:“我不去啦。”
这一身行头倒不是为了陪谭斯京出去。
谭斯京牵过她的手,再仔细打量,目光从那纤细手腕上的半手镯半手链,再到温婉眉目。
无不动人。
他送她的手腕,她从未摘下过。
“那你要去哪儿?”谭斯京的手轻捏苏祈安的脸颊。
还没捏半会,就被苏祈安拍了手,“不要捏我的脸啦,长了痘痘,好不容易遮住了。”
谭斯京收了手,转而握住她的手腕,“刚才的话半点没听进去?已经很漂亮了。”
苏祈安顿了顿,“高中的时候我做过心脏手术,有一道很长的疤。我妈妈老说不好看,后来做了激光,现在看不出来了,但我就是好介意的。”
她的眉眼低垂,“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我不能继续长时间学芭蕾了,身体不允许。”
说完,苏祈安抬头,拿着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但是,我现在可以跳一点点,一点点。”
她笑得万般庆幸的模样。
谭斯京皱了眉,眼眸晦暗,似乎在斟酌着什么,面上却淡淡的,声儿也跟着冷下来,却不难听出心疼:“怎么不早和我说?”
“我觉得都过去了呀,我现在已经好了呀。”苏祈安解释,“我只是觉得那时候不认识你,和你没关系,所以就没说了。”
苏祈安说得很平静。
“没关系,所以不说了?”
这话听着有几分冰,苏祈安忽而紧握拳,看着谭斯京,没说话。
“那些不太好……所以……”
后半话足够叫人明白了。
谭斯京摸了把苏祈安的脑袋,看着她如画眉眼,话语柔和:“这么久了,还学不会夸自己?”
“苏祈安,你好笨,瞒死我得了。”
两句话,一句比一句还轻还柔,也不知道是哪句,戳中了苏祈安骨子里的哪个点。
很早之前,在海边,谭斯京问她为什么不学芭蕾了,这次她告诉他了。
那谭斯京呢,愿意告诉她吗?
心下漫出一点忧愁,兴许是太过寂寥与荒凉的温度,她转过脸,等情绪缓和过,才有点试探地问他。
“谭斯京,你为什么不学法了呀?”
这话苏祈安不是没问过一次,那次谭斯京说有机会再告诉她。
已经过了很久了,她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是有机会还是没机会。
其实最近谭斯京最近在做什么苏祈安不是不知道,从前订了有关他的那么多报纸,厚厚一叠,她怎么可能不续订?
耳目渲染的,周边人,酒吧,只字片语的。
换句话说,其实有关他的一切,苏祈安都有在搜寻。
无论好的坏的,她都想知道,了解。
这话听起来像是变态,只不过,那些东西都是被动的。
没有什么,是谭斯京亲口告诉苏祈安。
她也只是想问,他曾经那么热爱的,为什么不学了?说放弃就放弃了。
旁人说商更赚钱,继承家业,转眼就是罗马,何必去探寻一块谭家无人做的,未知的板块。
旁人不清楚的,妄下定论的,她苏祈安可做不到。
很多年前,苏祈安不是没见过谭斯京意气风发的,懒洋洋地靠在走廊墙上,和人说他要学法。
一理科生,学法,不是热爱是什么?
时间长
河,对待法学的热忱苏祈安早已深陷。
不是没有人告诉过谭斯京,这事儿该不该和苏祈安说。
那话说得直白。
“倘若你真要放弃那行业,总该和人说。”阮晋伦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