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已经不见踪影。
苏祈安后来在谭斯京的嘴里知道,这饰品开过光。
被佛渡过。
渡过的缘分,如今也断了。
苏祈安愣怔地看着地上那断成两半,再也无法拼凑到一起的饰品。
终于忍不住,鼻尖酸涩,胸口沉闷,痛得厉害。
她不得不弯下腰,一下比一下还要用力地呼吸,双手扶着石栏,用力攥着,指尖泛起了白。
好像在预兆什么。
什么都断,什么都贪心。
其实早就知道的,原先那点被压住的终于压不住,浮现在脑海里,没法再控制的深想。
倘若不是报纸,只言片语,她又从何去了解谭斯京?
她和他本来就没有关系不是吗?
这点偷来的日子是欢快,是幸福,是从前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东西。
类似床伴的关系,倘若断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之间不是这些可以相比较的,是云泥之别。
无法控制去想与谭斯京近日的相处。
她和他视频,他的背景是高楼大厦,是喧嚣,她的背景是一方平楼,是寂静。
好像那天晚上的昙花,转瞬即逝,那几秒的绽放,献祭出该有的价值,就该结束了。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不该有的缘分,是她太过贪心,想要的越来越多。
多了不该有的心思,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止不住了。
戴了好几个月的饰品,在这一刻,空荡荡的手腕竟然有几分发酸。
从口袋里摸到那薄薄的手机,苏祈安心口痛得厉害,泪眼朦胧,只看得到那圈圈模糊的珠光。
她和谭斯京,也该断了。
第45章
夜色悄然,雨声簌簌,与宴会里的热闹全然不同。
谭斯京站在宴会门口,方才身上那点烟味早已被风雨带走。
隔绝的雨水,部分落在熨烫平整的西装上。
不知怎么的,谭斯京忽然想起了上回那场雨,小姑娘忽然哭了。
近来苏祈安情绪的变化谭斯京不是没感觉到,她不说,他也问不出。
也总是在躲避他某些方面的亲热,那点心思谭斯京不是不明了。
姑娘家的心思,无法规避。
张鹤轩撑着黑伞过来,他收到了条信息,是苏祈安的。
之前谭斯京把他的联系方式给苏祈安,交代她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
这么久张鹤轩从来没有收到过苏祈安有需要的信息,这是头一回。
他躬身同谭斯京说:“谭先生,苏小姐说她不回去了。”
张鹤轩抬眸看了眼谭斯京,继续说:“她说她要离开您。”
.
没有任何一条多余的消息。
电话,微信,该删除的删除,该拉黑的拉黑。
这是必要的东西,叫苏祈安没法再抱有任何一个多余的想法。
删除完,拉黑完,再把张鹤轩的电话也给删除了。
沉重的呼吸叫苏祈安喘不上气,她站在快递站门前心依旧在钝痛,一下一下和凌迟时的磨刀一样,在绞杀她的精神,恐吓她的心理。
手指用力握紧,骨头都在泛白。
她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呢?连情侣都不是。
不过是一场大梦罢了。
连念想都没了,摔碎的芭蕾唱片,断掉的唯一首饰。
剩下的不过是一张别人偷拍的照片,和有限的回忆罢了。
试问有谁知道他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