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丝毫不给面子,都是阮晋伦实打实的朋友,都开得起玩笑,圈子里个个都是公子哥,全都毫不留情地笑。
“又没真说为你来的?”有人递了个眼神,你懂我懂的意思。
“……”
谭斯京放了酒杯,“说够了没?”
几个人闭了嘴,又哄着让阮晋伦上去献唱一首,作为寿星,不唱首歌都对不起今晚价值千金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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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说是阮晋伦要表白,但见这状况,好像一点也没有的意思。
原本徐清落还想着要是这么多人,大多都是阮晋伦朋友,她要是当着人生日的时候当面拒绝,那他多没面子,自己要怎么下台啊?
现在好像不一样了,一颗心直接松懈下来,干脆直接和苏祈安聊起天。
拿了空酒杯,倒了杯酒,和苏祈安说舞团的事儿,“我们舞团有人辞职了,团长对你印象特别好,宝贝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舞团?”
其实团长在苏祈安替补那次就看上了她,徐清落一直没说这事儿,一来是她身体的事情,二来是周雨喆。
徐清落不想苏祈安为难,但如今不一样了。
凡事不是她想不想,而是苏祈安愿不愿意。
苏祈安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她还有律所的事情要忙,“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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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包厢里的灯光忽而就暗下,再亮起。
是谭斯京懒洋洋地揉了揉脖颈,十分随性地坐在了包厢高脚凳上,面前架了个话筒。
这架势,是他要唱歌。
旁边几个人在鼓掌:“妈的,他还真是你哥们儿,这感情,都帮你上去唱歌去了。”
“那是他手气不好,玩了一把就输。”
“输赢得看人愿不愿意,哈哈哈。”
几句话下来,苏祈安了解了。
阮晋伦玩了把牌,输了。赌注是要他上去唱首歌。
人哪里愿意,旱鸭子一个,张口难听死了,阮晋伦死都不愿意,要在徐清落面前丢脸,冒着被她录视频嘲笑的风险,还不如让他上去表演鸭子叫。
所以软磨硬泡,求谭斯京上去帮他。
大家铁定愿意,毕竟谁也没听过谭斯京唱歌啊。
谭斯京愿意吗?肯定不愿意。
他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仿佛生死都跟他没关系,看上去心无旁骛。
等人都觉得等不到答案了,才慢条斯理地说上一句:“行啊。”
这样的等待,含着一丝被耍的感觉,偏偏谁又都不说,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有他能把那副松弛感极佳却又刻到骨子里的浑体现得洋洋洒洒。
谭斯京长指握着麦,轻试音,一声:“嗯。”
足够低沉而又好听的嗓音通过电流直达苏祈安的耳边。
酥酥麻麻,像羽毛撩耳,耳膜都要颤栗了。
然后,苏祈安就听见他唇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承蒙有人说我骗她,所以点了首《必杀技》—”
……
都说爱情没有技巧,真诚才是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