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竞争失败,想让我去笼络崔议员的女儿。”
“……”白忻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这个“笼络”的意思,瞳孔震颤,“他怎么能?那崔议员都是奔六的人了,女儿再小也不会低于三十多岁,你都可以喊姨了。”
程星洲:“三十七。”
程星洲:“不是年纪的问题,就算是十七也不行。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去哄骗人家,我又不是苏行殊。”
说到这里,还不忘拉踩了一句苏行殊,似乎是想用这件事来表达两人早有分歧,在今天爆发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只是白忻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然后他就打了你?”白忻觉得只是这种程度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
然后就听到面前这人以一种极平静,简直理所当然极了的语气说道:“我让他想去就自己去。”
白忻:“……”
难怪。
偷听的符凉夏:“……”
你小子嘴是真毒啊。
原来平时对她都是嘴下留情了。以程星洲这炉火纯青的气人功夫,如果拿来对付她,她估计已经把多年难愈的低血压治好了。
两人说完后便离开了,似乎刚才站在这里只是为了让恰巧路过的符凉夏吃个大瓜。
确实劲爆,原来表面上高高在上的程会长私下居然被父亲逼迫做这种事……难怪之前压力大到躲在储藏室抽烟。
只是可怜骤然听了这么大个八卦的符凉夏神情恍惚,连人都坐在图书馆里了还沉浸在豪门秘辛里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们有钱人都玩的这么花吗?
然而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还是怎么回事,刚从书架里抽出本书,她便透过空隙对上了一只眼。
眼神清透,长睫微垂,还有一头标志性的粉色狼尾。
是白家双子。
只是当两人不开口时,常人很难简单地将两人区分开来。
符凉夏干脆没吭声,点了点头算做打招呼。
不料,对方不仅朝她点了下头,还将那本书旁边的书抽了出来。符凉夏抬眼看了下分区,竞赛类,应该是原书中成绩异于常人的白忻了。
“白忻,你也报名了数学竞赛吗?”符凉夏沉思片刻,想着对方既然是需要攻略的对象,还是主动搭话比较好。
未曾想,对方被精准地喊出名字,动作一顿,眼神里透露出了明显的困惑,似乎在无声询问她怎么知道的。
真的很好懂。
符凉夏抬手指了指他手里的书,轻笑:“挺明显的。”
白忻透过缝隙看到对方露出的一双透着笑意的眼,眼睛黑白分明,瞳孔中清楚地倒映出他的脸,像一汪干净的泉。
他微怔,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念头,似是有什么抓不住的灵感即将破土而出一般。
书架的一侧是咖啡区,里面人声鼎沸,而不远处的书架之间似乎只余两人,有着隔绝时空和时间的命运感。
白忻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想法,最终归于一个——
他想画她。
好久没有产生过这种冲动了,很难讲那一刻触动白忻的是什么,也许是对方过于干净的眼,也许是对方抬头时瞬间脱口而出的他的名字。
白忻感觉心跳得从未这么快过。
是悸动,无关男女之情,只是一个画师在面对缪斯时本能的悸动。
他现在就想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