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晚间林森回来不久,席知州与李氏分别遣人来送了一回东西。
林森已是一日一夜没睡了,连与人说话都在打瞌睡。半响他送走人,方才进来与母女俩说道:“说是郎主晚上去了许小娘那,听许小娘说赏了咱们东西,便顺口问娘子赏了何物……”
结果,李氏压根没赏东西。
那边席知州责备李氏的话语,与宋娇娘出奇的相似:“人许小娘都晓得送点东西,瞧瞧那婢子的情况。”
“你倒好,竟是这般刻薄,连拿钱堵嘴都不会!”
“妾身是忘记了……”
“你是真忘记还是假忘记?莫非以为不闻不问,这事儿就能过去了?满屋子所有眼睛都盯着你看。”
席知州说罢,眼刀扫向一旁立着不作声的三女席诗薇:“我已让人给你收拾箱笼,今日起你便搬到你祖母院里,好好学学规矩,不要再给席家丢脸。”
三姑娘涨红了脸,张了张嘴,讷讷道:“爹,我是,我是真梦到了。”
李氏也附和着:“官人,薇姐儿得上天庇佑,才得以这般的提示梦……”
席知州摇摇头,甚至连口都懒得开。他站起身来,只想去许小娘那休憩一番,念念昔日旧人。
“爹!”三姑娘急得眼红,泪水滴答滴答直往下落。
席知州脚步一顿,抬了抬下巴道:“既然你说你梦到未来事,那你说说往后我会去哪里?”
三姑娘支支吾吾半响,才小声道:“会去……江州为通判。”
江州与太平州区域相仿,而通判却是要比知州低上一等,亦是说席知州此后非但没有晋升,还遭到贬职。
席知州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连附和的李氏都僵住了笑脸,满眼的震惊:“怎么会!?”
李氏清楚知道官人费了多少心力和银钱在这回的考评上,一心一意想要返回京城。
她这回也不敢赞同女儿了,赶忙拉着女儿的手,叱道:“哪有这等事儿,你莫要胡说八道。”
席知州恼火一瞬,随即便升起好奇心来,问道:“可知道是为何?”
三姑娘沉默半响,摇了摇头,低着头讷讷道:“我那时刚刚出嫁,并不晓得各中原因。”
席知州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又问了几句朝堂之事,见她又是面露茫然顿时拂袖离开,只觉得三姐儿已然学坏,只知道用各种假话来胡说八道,博取同情。
待席知州走远,李氏也念叨起来:“怎么会呢?你爹今年的政名可好了,哪会有什么……”
李氏越说越轻,越说越心虚,有什么问题,眼前便有一个大问题。
她沉默半响,吞吞吐吐道:“梦里的你也做了这事?”
莫非是事儿闹得太大,以至于牵连到官人?
第7章
三姑娘气了个仰倒,没曾想自己愿意将重生的事儿与娘亲分享,娘亲非但不认可,而且还认定是她胡说八道。
三姑娘一个没忍住,又说出另外一桩事来:“待我出嫁不久大姐姐便去了,你让爹去信问问,大姐姐如今应当已得了病!”
李氏吃了一惊,急得捂住三姑娘的嘴:“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