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撑……”
吃完烤肉,又塞下满满一碗铁板炒面,沈砚和林森夫妇彻底瘫在椅子上,不住地打着饱嗝。
三人休息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振作起来,接手收拾残局的工作。
待收拾妥当,沈砚也告辞归家。
林芝一家则拎起放着干净衣裳的竹篮,去了市井里的香水行洗浴,把身上的烧烤味清了个干干净净。
回到家里,已是夜深。
林森将母女俩叫进屋里,仔细将门锁紧,方才神神秘秘道:“你们猜猜,开业到现在咱们一共赚了多少钱?”
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林芝和宋娇娘知道赚的定然不少,可真要两人说出个数字,两人却也没个头绪。
宋娇娘想了想:“纯利还是毛利?”
林森表情一僵,要是算纯利润的话,岂不是要连购买铺子的银钱都得算进去?他哭笑不得:“毛利润,毛利润。”
宋娇娘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问得不妥:“我猜嗯……七十贯?”
上回算过,若每日售卖五十五只烧鸭,那他们一月能赚两百一十贯。
宋娇娘想虽然他们的销量日日攀升,可扣除掉试营业的三天,他们满打满算也就正式营业七天,这个数字已是不低了。
林芝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在心里估算着:头一日售出二十只烧鸭、第二日四十五只、第三日五十只,第四日起第二只窑炉便投入使用,产出直接飚到八十只每天……
烤鸭目前一斤八十文钱,每只烧鸭大约两到三斤重,扣除鸭肉与腌料的费用,光靠烧鸭就能赚到五十到七十贯钱。
再加上前两日签订下的卤味大单,国子监和另外两个衙门的订餐,还有重阳糕与鸭血米线汤,以及日常销售的盖浇饭订单。
林芝算着算着,止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
林森催促道:“芝姐儿,快说说。”
林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咽了一口唾沫:“莫非有一百贯。”
林森抚掌笑道:“恭喜你!”
宋娇娘缓缓张大嘴:“啊?”
林森话锋一转:“答错了!”
宋娇娘长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怎么也不可能——”
林森插话道:“是一百零三贯两百二十三文。”
宋娇娘的声音戛然而止,杏眼睁得溜圆,瞳孔直颤:“哎?哎!哎!?”
饶是林芝有心理准备,也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七天一百余贯,一个月便是四百余贯……只需一个月,他们只需一个月就能把买房子的钱赚回来!
宋娇娘觉得手软脚软,连掐一把自己大腿肉的力气都没。她好不容易定了神,用力掐了一把:“我不痛,我,我果然是在做梦。”
林森:“……娘子?”
你要不仔细看看,你在掐谁的大腿呢?
宋娇娘默默收回手,往自己腿上狠狠一拧。她嗷的一声跳起来,紧接着跌坐在凳子上:“我没做梦……我没做梦!”
“我没有做梦哎!?”
“是,你没做梦。”林森见着宋娇娘激动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嘴角上扬:“真是这个数。”
宋娇娘紧紧抱住女儿,双眼闪闪发光:“芝姐儿,芝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