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一通骂?就咱们这些小虾米,掌柜的怎么可能会听我们的话?搞不好一句话下来,就把咱们打发走了。”
伙计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只盼着掌柜能早些回心转意,别在这事上费力气了。”
正当伙计们或是抱怨或是担心时,谢平背着手出门没多远,就有些悔意,觉得方才话说重了。
他本想回去向曹厨道个歉,没曾想走了两步,便被人拦住了。
谢平起初脸色不佳,正欲喊人,等看清楚来人顿生迟疑:“你,我记得您是聚友楼的——”
拦路的正是卢哥,他微微昂首,笑道:“正是,不知谢掌柜有空否?我家汤厨想请您喝盏茶。”
谢平瞳孔直颤,脱口而出:“汤厨?您说的可是那位聚友楼的汤易汤大厨?”
卢哥笑着颔首。
谢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位汤厨方才三十岁出头,已是公认的聚友楼下一位主厨。
若是能搭上这般的大人物,哪怕是从对方指缝里漏些肉汤,都够自家铺子发达的了。
谢平想到这里,哪里还记得要向曹厨赔罪的事,连连拱手:“有空,自是有空,卢郎请。”
两人乘车至那座院落,待进入堂屋坐上片刻,谢平又一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林芝。
顿时他又惊又喜,心头发痒。曹厨靠不住,可出手的是汤厨啊!
谢平当即应下,随即把自己的困境一股脑倒了出来。汤厨听完,指尖在桌上敲击片刻,而后拿出一个炙鸭方子:“你先用这个方子在铺里试,至于让外皮焦脆入味的手法,我还得琢磨几日。”
炙鸭,顾名思义便是烤鸭,外皮烤到焦脆,内里鸭肉多汁鲜美,乃是汴京城颇为常见的吃食,但汤厨所拿出的方子,显然与常见的市井方子大有区别,绝非普通货色。
谢平欢喜之余,还有些担忧:“可周遭食客都吃惯了那口味,饶是这炙鸭方子美味,恐怕也很难一下子吸引到人……”
“蠢货。”汤厨嫌弃地瞥他一眼,轻声交代几句。谢平听着听着,暗道自己糊涂,竟是连最简单的方法都忘记了。
辞别汤厨过后,谢平立刻赶到市场上,加钱加急在自家铺子后头造了两个窑炉,又将方子丢给曹厨,要他按着方子制作炙鸭。
曹厨憋屈得很,恨不得当即就挑担子不干了。偏偏他是谢平挖来的,两者还签了契书,最后只能捏着鼻子,按着谢平吩咐的去办。
谢大羊肉馆里这般折腾,自然是瞒不过周遭人的视线。福荣庄和东记饭馆冷眼旁观,而余娘子打听一二,没两日便将消息送到林芝记来。
“他们家在造窑炉?”
“没错。”余娘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与宋娇娘说道:“我听他们铺子的小厮说的,说是他们掌柜要曹厨子做烧鸭来着。”
“他们家不是专做羊肉的嘛,做烤羊排什么的还差不多,怎跨行跨到鸭肉上?”
“还不是看你们家生意好,眼红呗。”余娘子撇撇嘴,很是瞧不上谢掌柜的行径:“不过依我看,肯定还是芝姐儿做的好吃!”
待送走余娘子,宋娇娘没了方才的冷静,赶忙将这事告诉给林芝和林森。
“这怎么行?”林森没想到头一个来仿的竟是对门,顿时动了气:“这算恶意竞争吧?我去行首那儿告他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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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哪门子的恶意竞争,人价格都没出来,爹去说人家还以为是咱们怕了呢。”林芝拦着吹胡子瞪眼的林森,笑道:“再说咱们先前便料到,咱们生意好了,模仿者定然少不了。”
“要我说,这还只是开始呢。” W?a?n?g?址?f?a?布?页?ⅰ????????è?n??????2?5?????????
“那咋办,咱们就这么看着吗?”宋娇娘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