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外要叫馒头糠。”林芝正擦着灶台,闻言回转身叮嘱道。倒不是因为面包是现代说法,而是因为她想误导一下人。
“哦哦,是是,馒头糠!”林森赶忙改口,又抓起一把瞧了瞧,好奇问道:“不过寻常馒头,也能做成这样吗?”
“当然能做出来,只是馒头做的糠,香味和口感都差些,而且它吸油性强,裹着炸完容易变软发糯,嚼着没嚼劲,不适合咱们的炸物。”
林森听到这里,顿时乐了:“这么说,要是有人听了咱们的说法,真照着用馒头去做馒头糠——”
林芝促狭一笑:“那肯定完蛋。”
话音落下,林森和宋娇娘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偷偷笑出声来。虽然说这么想有些促狭,可三人莫名就期待起来,会不会有人上当了!
往后几日,林芝一家除去去牙行两趟,跟着牙人又将汴京城大大小小的铺子逛了个遍。
这回,他们的要求略微提升:面阔三间,进深两间,里面得有院子,有下人房,还有水井菜田和马厩等配置。
当然加上这些配置以后,那价格也是翻倍上涨,最便宜的一家便要一千八百贯,还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垃圾地段,而最贵的位处州桥夜市,开口便要六千贯。
这样一看,谢大羊肉馆的四千贯居然不算贵呢:)
几位牙人都看出林芝一家的窘态,待他们回到铺子以后还拿出一摞资料,上面洋洋洒洒都是各家交子务和交子铺的借贷契书,同时纷纷拍胸脯表示:“这些都是官办或是汴京城里有数的大店,利息也是最低的,您要不看看?”
林芝一家翻看研究以后,愈发坚定要在预热和后面活动中都得到头名,把奖金抱回家!
往后这些日子,林芝除去照管铺子日常生意,其余时间都在灶房里研究并调整炸物的料粉配比。
林森则专门跟随林芝学习炸鸡的手法,从裹糠的厚薄到控油的火候,一遍遍试,渐渐也做得有模有样,炸出来的鸡柳金黄酥脆,味道亦是不输与林芝。
宋娇娘则揽下了杂事,先是把推车送到木匠铺里,请匠人用砂纸打磨干净,重新刷了层亮堂堂的桐油,又去布庄定做了印着‘林芝记’字样的横幅和挂布,还特意去油纸铺订了一批油纸袋,袋上不光印着店名,还添了铺子的地址,方便客人日后寻来。
正当全家人拧成一股绳,努力拼搏时,汴京城的天气亦是一日冷过一日,渐渐地就连风里也带上刺骨的寒意。
“呼……好冷!”从外面归来的林森,饶是已换上新做的挡风帽、袄子和棉鞋,都觉得那风往骨子里钻。他跺着脚,搓着手,直钻进灶房里烤了一会儿火,方才觉得骨头酥软,横踢缓过劲来:“这外面的天气,太冷了。”
“就是,瞧着像是要下雪了。”
“离预热就没几日了,下雪起来生意可难做了。”林森瞧着黑压压的天,心下担忧。
“没事,这活动每年都办,也不是咱们一家碰到过。”林芝把热了的暖壶塞给林森,安慰道:“别家能做到,咱们家肯定也能做到!”
“也是。”林森喃喃着,“预热活动争取赚一笔,再赚到头名奖金一千贯!”
“那样
咱们就凑够了!”
“没错,就能凑到买铺子的两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