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抱胸前,摇摇头:“据说还有人为了讨好丘官人,特意前往其祖籍之地,研究当地索饼的做法,再行登门造访,照样亦是失败告终。”
“这倒稀奇。”林芝啧了两声,心里也好奇起那汤饼到底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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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厨若是有兴趣,明日不如同我一起去丘府看看?”魏厨发出邀约。
“明日?”
“昨日秋闱刚刚结束,这两日正是丘官人一年一度邀人去府里做汤饼的时候。”
“可我没有受到邀请?”
“无需邀请,直接进去即可。”魏厨笑道,“不少人都会过去凑热闹呢。”
“行,那我也去看看。”林芝闻言,欣然应允。几乎她点头的下一息,魏厨便抬眸瞥向沈砚,眼里的挑衅藏都藏不住。
沈砚呵呵一声笑,没有半点犹豫地开口:“那我也去。”
魏厨脸色一僵:“你去做什么?”
沈砚笑容温和:“我对这状元汤饼也感兴趣啊。再说魏厨您刚不是说了无需邀请,谁都能去看一看的吗?难不成您是骗我们的?”
魏厨憋屈:“你自然能去。”
沈砚瞧着他黑脸的样,只觉得通体舒畅,美美地补上一句:“那明日我就到芝姐儿铺子里等你。”
说到‘芝姐儿’三个字时,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谁让魏厨到现在还只能唤‘林厨’和‘林娘子’呢!
魏厨听得更气了,磨磨蹭蹭待了会儿,终是没别的话说,只能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魏厨念念不舍地往回看,却刚好见沈砚大喇喇坐在椅子上,一边挑衅地看着自己,一边故意掐着嗓子问宋娇娘:“宋婶,今日晚食吃什么呀?”,气得他差点没憋住一口血。
等上了自家驴车,魏厨立马吩咐小厮:“去街上打听打听那沈砚的来头,越详细越好。”
待到晚间,小厮就把打听来的消息禀报给魏厨:“听大理寺前街上的街坊说,这位沈官人乃是衙内出身,颇有家资。”
魏厨听到这里,微微皱眉。
小厮见状,赶忙往下说道:“只是沈官人的父亲早亡,许是铨试未通过之故,没靠着荫庇做官,反而进了大理寺当胥吏。至于他怎么和林厨认识的,没人说得清,只知道林厨一家搬来汴京时,两家人就走得近。”
魏厨听到这里,刚刚紧锁的眉心骤然舒展,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个胥吏。”
他自小在汴京长大,见多了落魄的官宦后人。有的说先父曾是三品官,有的说祖上曾当过丞相,可自己没本事,读书不行,经商也不行,偏还爱摆官宦架子,最后耗空家底。
聪明点的回家置办田地,供养后人,以盼再有后人出人头地,至于那些愚笨的或是挥霍一空,又或是被人诈骗干净,到最后只能日日酗酒,拿着祖上的故事吹嘘。
顿了顿,魏厨又道:“虽说他铨试没过,倒也算有几分韧性,能放下身段去当胥吏,比那些守着祖荫啃老的强些。”
他可认识不少阶级跌落,穷困到要问人借三五贯钱过年的官宦后人,说到商户胥吏还满眼的看不起。
魏厨欣赏归欣赏,却不觉得沈砚比自己有竞争力,像林厨这般有本事的女厨,自然应当与自己在一起,强强联手,在汴京城打出一番天下才是,而不是嫁给一个无甚前途的胥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