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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品,味道也差不多,就是头一回吃可能会有点不习惯。”

林芝一边解释,一边取了一块猪油。她把猪油放掌心里搓化,随即伸手把猪血索饼翻拌均匀,让每根索饼都裹上一层薄薄的油膜,再放进蒸笼,等水沸了上锅蒸,说要蒸两盏茶的功夫。

“这样蒸出来的猪血面是朱红色,待会儿我给你们直接煮的,颜色就要差一点,深褐色甚至有点灰黑。”

林芝说完,也不管蒸笼里的索饼,转身琢磨起配料来。

按丘官人的说法,当年那碗汤饼应该是碗底放些基础的调味,再浇上一勺猪骨浓汤,放入猪血索饼,再在上面码上各色卤猪杂。

可自家今日尝鲜,也不必等那么久的卤猪杂,林芝想了想,索性取了点洗干净的猪杂,先用盐、鸡粉、胡椒粉腌了腌。

紧接着林芝两边一起操作,一边灶台烧着油,准备炒猪杂,而另一边则烧上水,把刚切好的猪血索饼下了锅。

等索饼煮透,捞出来过了凉水沥干,盛在盘里,再舀上一大勺刚炒好的葱香猪杂,一碗猪杂拌饼就成了。

“不是说汤饼吗?”沈砚奇道。

“丘官人用的汤饼,要是我没想错的话所用猪杂是经过卤制的,现在做起来起码也得要个一个时辰。”林芝笑着说道,“咱们自个儿尝尝味,炒个猪杂拿来拌饼也足够了。”

林芝一边吩咐三人把猪杂拌饼端出去用,一边掀开蒸锅盖子,将刚刚蒸制好的猪血索饼取出,放在竹篓里,悬挂于通风处,等待时间让索饼慢慢风干。

忙完这些,林芝洗净双手,撩起灶房门帘走到大厅里,正瞧见着沈砚正在手舞足蹈,与林森夫妇二人描绘着林芝今日的表现:“那人被芝姐儿说得面红耳赤,捂着脸逃似的逃跑,可惜林叔宋婶没见到,那场景别提多好笑了!”

“那位丘官人亦是可怜人。”宋娇娘要感性一些,不免唏嘘丘官人这些年的努力。她一边翻拌着面前的索饼,一边念叨:“为了一碗汤饼,寻了这么多年,中间也不知道给了多少冤枉钱。”

沈砚听见宋娇娘的唏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才开口道:“宋婶这话也不全对,事实上往前推数年,坊间还有另一种说法。”

听到八卦,林森夫妇顿时睁大双眼:“快说快说。 ”

就连林芝也忍不住加快步伐,走到三人身边坐下,一边翻拌索饼,一边听着沈砚说起往事:“丘官人与他父亲生前关系其实不算热络,甚至有些淡漠。”

“听说丘官人的父亲本是穷苦书生,全靠其母亲家资方才读完书。只是这人高中状元,便生了花花肠子,据说去世以前已有相好的外室和子嗣,还几次三番想将人迎娶归家,只是在丘官人阻拦下方才没有成功。”

“等丘官人父亲过世,他立刻就使人把那外室与异母弟弟打发去了乡下,那外室还曾前去衙门告状,想要丘官人抚养其弟,没曾想丘官人根本不承认这是自己父亲的孩子。”

沈砚一说,宋娇娘顿时撇嘴:“又是个陈世美。”

“他倒是杀伐果断。”林森点点头,觉得丘官人的操作很是不错。

“的确,不过等他考中状元以后这些事儿就有碍名声了。”沈砚仔细说道,“据说没过多久便传出这碗汤饼的故事来。”

“外头人见了,都夸他是孝子,连带着官声都好了不少,不少同僚都觉得他重情重义。”

“不管是真心还是装的,能坚持这么多年,也比那些连装都懒得装的人强。毕竟这世上,多少人连父母的喜好都记不住,更别说记一碗几十年前的汤饼了。”

顿了顿,林芝又道:“说不定丘官人也惦记着那个时候,那个他父亲尚未发迹,一家人用好不容攒下的银钱,去购买一碗热乎乎的猪杂汤饼,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品尝的日子。”

“芝姐儿说的是。”沈砚眸光沉了一沉,忽地想起自己的事来,只觉得自己或许是听多了旁人的闲言碎语,没有亲自观察,自是无法察觉那一抹藏在深处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