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固”人人皆知,若是一切顺利,陆长稽便不会无缘无故找他问话。
温大夫沉吟片刻,含糊道:“二奶奶的胎像倒是没什么大碍,只胎儿稍微有些气弱,若是好生……”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陆长稽打断:“她呢,她的身子如何?”
丈夫刚刚去世,妻子总要忧思难结方显得重情重义,温大夫思索片刻斟酌着道:“二奶奶气血两亏,神思忧虑,需细细将养。”
温大夫没有白花心思,一来二去的,倒是和姜姝的说辞合到了一起。
陆长稽不再疑心姜姝假孕,唯对她怜惜非常。妇人怀孕本就辛劳,她却亏了身子,不知得受多少罪。
他看向程用,低声吩咐:“把太后赏赐的那支百年老参送到欣春苑。”
赵家太太派人给赵滢蕴送了几攒盒干果,盒子里面放着桂圆、榛子、胡桃、长寿果,这些都是对身子有益的好东西,用赵家独有的烹饪方法炒制出来,味道十分独特。
赵滢蕴是面面俱到的性子,收到坚果便派人给姜家各房分发。
程用进入欣春苑的时候,正巧遇到送坚果的棉雾,棉雾躬身向程用行了个礼,与之错身而过。
回到飞鸟阁,棉雾把适才所见禀告给赵滢蕴:“那盛放人参的盒子十分精致,似乎是宫里出来的。”
“虽说大爷是二奶奶的大伯,照料二奶奶无可厚非,但瓜田李下的,他万不该夜里让人给二奶奶送补品。”
“你闭嘴。”赵滢蕴看着棉雾,低声斥责,“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好端端的怎敢凭白污蔑主子。”
“大爷是当朝首辅,身份何等尊贵,汴京城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给他,他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觊觎自己的弟媳。”
“今日这话我只当没听到,你若敢到外面胡言乱语我定饶不了你。”
赵滢蕴话说的笃定,心里却惴惴的,陆长稽看起来谦和,骨子里却最是冷漠,他若不是把姜姝放在了心上,又如何会在晚上派人给姜姝送补品。
赵滢蕴抬臂揉了揉太阳穴,心乱的像一团麻。
她原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她多与陆长稽相处,凭她的相貌才情,早晚都会得到陆长稽的垂青,可陆长稽心里既已有了姜姝,又如何还会把她放在眼中。
弟媳和大伯,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便是普通人家都不能容忍弟媳和大伯苟且,更何况是在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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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稽要脸面,若是把姜姝赶出侯府,二人的联系自然就断了。他总不能追到姜姝的娘家与之苟且。
翌日,赵滢蕴到陆长莹的院子里和陆长莹玩叶子牌,温声说道:“二嫂嫂怀着身孕,又没有二表哥相陪,难免郁结。
我们不若请二嫂嫂过来一同打叶子牌罢,人多了热闹,她也能开怀一些。”
陆长莹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已对姜姝改观,她只这么一个亲嫂子,自然希望能和姜姝亲近一些。
陆长莹看向雀儿,吩咐道:“你到欣春苑走一趟,请二嫂嫂过来打叶子牌。”
雀儿道了一声是,刚要出门,便听陆长莹接着道::“二表嫂怀着身孕,行动不便,你记得给她传一顶软轿。”
陆长莹嘴上不饶人,心思却单纯,姜姝并不讨厌这个小姑子,陆长莹既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她也很乐意和陆长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