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栾指了指书房:“大人在书房。”
陆凛推开书房房门,只见陆长稽正坐在交椅上看书,陆长稽的头发半扎着披散在肩头,面如冠玉,神情儒雅温和,仿若只是一个清矍的书生。
陆凛的手指颤了颤,声音也有些嘶哑,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陆长稽,道:“你把胡泠霜弄哪儿去了,她还怀着身孕,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休要为难她。”
陆长稽把手中的书放到书案上,气定神闲:“父亲有什么不满,也只管冲着儿子来,休要打姝儿的主意。”
“你、你……”陆凛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他震惊地看着陆长稽,“姜姝一个孀妇,还是你的弟媳,你难道还想为了她残害自己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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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确实是起了歹意,却也是为着你的前途、你的名声着想,你又何故如此待我。”
想到自己白日的行径,陆凛心有余悸,所幸有程栾所挠,他没有得手,若真杀了姜姝,陆长稽怕是把整个信阳侯府翻过来。
陆长稽眯着眼看向陆凛,周身弥漫起凌冽的寒意,他把一个锦盒放到陆凛跟前。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鼻端,陆凛颤着手打开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根手指,那根手指白皙纤长,指尖套着一个掐丝珐琅护甲,那护甲是他亲自给胡泠霜戴上的。
陆凛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后退两步,像看怪物一般看向陆长稽。
陆长稽低声道:“姝儿是儿子的心头肉,儿子容不得她有任何闪失。
父亲若再敢造次,送到您面前的便不是胡氏的手指了,胡氏的肚子里还有您的骨肉呢。”
第63章
秋风呼啸而过,带来肃杀之意。
轿夫脚程很快,软轿像是要飞起来一般,陆凛把胡泠霜抱在怀中,低声安慰:“别哭了,别哭了,我已经派人去寻大夫了,待大夫给你止了血,便不会这样疼了。”
花一样的人儿,抽抽答答哭泣,好不可怜。
胡泠霜面色苍白,右手小指已断,指根光秃秃的,不停地往外渗血。她伏在陆凛怀中,眼中迸出狠决的光。
时间仿佛凝滞,总算行到了正院书房,大夫也已赶到,陆凛把胡泠霜从软轿上抱下来,意欲回房。
转身的间隙,胡泠霜瞥见赵氏正坐在檐下喝茶,八宝琉璃灯烛光璀璨,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赵氏的暗红色织金褙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赵氏察觉到胡泠霜的眸光,也抬眸扫了胡泠霜一眼,继而又把目光投向别处,她的目光淡淡的,神色也淡淡的,姿态娴雅,衬得胡泠霜仿若一个跳梁小丑。
胡泠霜只觉得赵氏适才那个眼风满含讥讽,赵氏定是嫉妒她得到了陆凛的宠爱,这才过来趁火打劫,趁势讥笑她。
胡泠霜强忍着指根的痛意,冲着赵氏嘶吼:“赵云章,我成了这副模样,你满意了吧,你休想看我的笑话,我是失了一根……”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被陆凛捂住了口舌,陆凛看着胡泠霜,厉声道:“你在胡说
什么,夫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赵云章强势,她的兄长赵云是更是个护短的,不到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