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车开到一个开阔的空地上,左右不见什么变异生物跟着了,他赶紧刹车熄火。
“落落到底怎么了!你们又怎么了!倒是给我点反应啊!”
他们始终不给回应,傅澜疏心急如焚,最后狂飙的阶段还要担心他们是不是也出事了。
傅澜疏还没解开安全带,急躁的抱怨就先传了过去。
等他终于跨到小集装箱内,却看到白冬篱跟白落浑身是血,白冬篱还抱着白落哭的画面,傅澜疏傻眼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落落发生什么事了?”
那条变异蛇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傅澜疏一眼看见,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强硬如他,但那一刻仿佛内核被刹那清空,还是连皮带筋地抽走,胸腔疼到不能呼吸。
听到傅澜疏的声音,白冬篱抬起了头。
他嘴角带着白落的血,衣服上手上则全是自己的血。
白冬篱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了,因为此刻心脏的空洞抽痛盖过了一切。
看到傅澜疏出现,白冬篱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滚落:“……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落落,是我没看好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看好他的……我没来得及救他……”
“……”
白冬篱稍稍松开白落,傅澜疏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两个血窟窿。
如遭雷击。
傅澜疏失去了往日的所有风度跟冷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落落不会有事的……”
他在白冬篱身边蹲下,着急地呼唤着白落:“落落,落落!你能听到爸爸说话吗,你没事对不对,告诉爸爸你没事……”
白落迷迷糊糊的。
缺氧的难受好不容恢复,又经历了一场傅澜疏的疾驰飙车,差点没把他晃吐。
不过车子停下,这种难受很快缓解了。
听到傅澜疏叫他,他有力无气地回应:“爸爸……”
“对,爸爸在这里!落落还好吗?!”
傅澜疏急切地问道,好像只要白落回答还好,那他就真的不会有事了一样。
白落惊魂未定,小脑袋里还是空白一片,听到傅澜疏的问题,才感觉到脖子很痛,说话咽口水都艰难。
“窝脖子,好痛哦……刚才,被咬惹……害怕……”
白冬篱心疼地抱紧他:“落落不怕,都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你,现在开始,爸爸不会再放开你了。”
“唔,爸爸抱,好紧哦……”
白冬篱赶紧放松了些力道:“对不起落落,现在还好吗?爸爸还有抱疼你吗?”
白落虽然年纪小,但并不是傻子。
他知道自己是被变异蛇咬了,而前一天刚好经历过傅屿的事。
因此他很明白,接下去要消失的就是他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还没经历过真正的生离死别,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白落抬头看了看白冬篱,又看看傅澜疏。
明亮漆黑的眼眸里泛起泪花。
“落落,要走了……不能跟,爸爸一起惹,素不素……”
听着他用奶声奶气的腔调问出如此残忍的真相,白冬篱胸腔阵阵发紧泛疼。
他连忙回道:“不会的,爸爸会跟落落一起走的,爸爸保证过不再丢下落落,爸爸会一直陪着落落的。”
反正他已经吸过白落的血,注定是要交代在今晚了。
白落忧愁的小脸又有了一丝期待:“尊,尊的嘛……爸爸,会陪落落嘛?”
脖子上的伤口还在疼,对消失的幻想恐惧也在逐渐加深。
可一听到有有爸爸陪着自己,白落就什么都不害怕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