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什么,傅澜疏的身体又擅自开始行动,在白冬篱的额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是心疼,也是安抚。
鼻息跟嘴唇的热度扑在白冬篱额头。
身体偏冷的情况下,这样的温暖是很明显的,白冬篱感觉心头一酥,本就没力气的身体更软,这下是真的整个人靠在傅澜疏怀里了。
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是因为上个世界傅澜疏经常这么亲他吗?
尽管他们都在尽力回避上个世界的事,可长期行成的小习惯却很难改变。
白冬篱也发现了,他根本就不排斥傅澜疏抱他或亲他,他的身体是很习惯跟傅澜疏接触的。
而在旁边罚站的傅屿看到这柔情蜜意的一幕,很自觉用手捂住了眼睛。
要不是不方便,他都想过去把白落的眼睛也捂住,认真贯彻未成年保护行为。
之前他还觉得这对夫夫有感情危机呢,看来真是他想太多了。
而傅澜疏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什么后,也有几秒的呆愣。
他居然又没控制住自己?
但人都要死了,亲一口怎么了,谁都没再非要提一句。
一家三口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直到傅澜疏终于想起傅屿:“我们留在这里没事,但还是得让小屿出去。”
“等会儿我直接送他过去,然后我再回来。”
也不管外面是不是还有变异生物,反正他们注定活不成了。
傅澜疏出去就算被咬也没所谓了,至少还能当一下傅屿的人肉护盾。
“嗯,你说得对……我们得让小屿出去。”
他们终于将视线转向傅屿了。
傅澜疏沉重地说:“小屿,你应该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对不起,我们不能亲自送你到首都,只能把你交给老魏他们了。”
傅屿终于引起他们的注意,可算能把自己的重大发现说出来了。
“傅叔叔,白叔叔,刚才我就想告诉你们了,你们应该用不着殉情,会没事的。”
殉情这个词用得很出其不意。
但最后几个字更不可思议。
会没事的?
这小孩哪来的自信?
他们看向傅屿,也没开口问,因为眼神就带着自然的怀疑。
傅屿说:“你们看那条蛇的眼睛,已经变成黑色了,蛇身上的花纹也变正常了,你们还记得昨天在西瓜田的那条蛇吗?”
“……”
白冬篱连忙转头看了眼变异蛇的尸体。
结果竟真如傅屿所说,原本红色的眼睛变回了黑色,连花纹都变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亲眼看到的,还是我亲手把刀刺进去的……”
白冬篱傻眼了。
“昨天也是这样的情况,当时我也确定自己没看错,那就是条变异蛇。”傅屿认真地说,“那么符合所有条件的解释就一个——落落身体里有抗体,他的血液就是天然的解药。”
“……”
什么?!
白冬篱跟傅澜疏看向怀里的小家伙,更不敢相信了。
白落也不敢相信。
他还在感受家长间那种悲伤凝重的气氛,泪眼汪汪地等待着跟爸爸们一起消失。
转头听到傅屿这么说,主要也没听懂,但爸爸齐刷刷看向他,把他吓到了。
吓得都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