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
只是成年人较强的意志让他硬撑的时间多了些,熬到进入首都地界后,才放心地开始发烧。
白冬篱随身携带的医疗箱里什么工具都有,拿出来就能原地开个小型诊室,因此靠谱的医生朋友就在家里为他重新清理伤口,进行了缝皮。
“温度不高,先吃药吧,烧退下去了就没事,要退不下去再去医院。”医生朋友问,“这里没有麻醉剂,直接缝针会很疼,你能忍吗?”
白冬篱咬咬牙:“……就这么缝吧,我能忍。”
能尽快处理伤口就尽快处理,现在不是还要挑选条件的时候。
但伤口还没完全长好,清掉上面的止血粉后,依旧能看到底下血肉模糊的样子。
白冬篱说了能忍,医生下手就真不留情了。
手起针落,在白冬篱的皮肉之间穿梭,最后缝了整整七针,完了还给予高度评价:“你是真的牛批,整整七针啊,还真一声都不吭。”
“……”
谢谢,后槽牙都快咬碎,整个后背都被汗浸湿了而已。
缝完针,白冬篱的脸色已经疼到苍白,身体也没多余的力气支撑清醒。
顾不得是在哪里,身边是不是陌生人,眼皮一闭,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跟白落躺在一起。
一人一个退烧贴,睡姿还一样,看上去真有几分亲生父子的感觉。
处理完老婆孩子的问题,傅澜疏就像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虽然真说出来感觉很对不起白落,但白落发烧的时候,他觉得问题不大,马上就要到首都了,总有医生能看个儿童发烧。
可发现白冬篱也发烧,有可能是伤口感染的时候,他真急了,压根不给白冬篱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家。
傅澜疏将医生朋友送到门口:“麻烦你了,这种时期还要你上门看病。”
“没事,看到你平安无事回来,我也很高兴。这几天想你是没空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吧。”
“行,没问题……对了,这个给你。”
傅澜疏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分装小瓶,里面装着剩余的解药。
这是傅澜疏回到家后弄的,开始就想好了要作为给朋友的谢礼。
朋友不解:“这是什么?”
傅澜疏没敢说出真相,只道:“说是能免疫变异病毒的药水,路上别人给我们的,我只剩这么点了,都给你吧,拿去分给老婆孩子。”
朋友瞪大了眼睛:“……这真的有用?”
“应该是有用吧,我们都喝了,哪怕没用,求个心理安慰也好。”傅澜疏说,“至少我们都平安回来,谁也没事,对吧?”
傅澜疏这么说,就算是不确定的语气,也充满了说服力。
朋友伸手接过:“谢了兄弟,你这东西可珍贵多了。”
有总比没有好,万一喝了真有用呢?
那简直赚大了。
“别客气。”傅澜疏说,“这两天可能还要麻烦你呢。”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问题尽管找我,那我先走了。”
“行,回见。”
傅澜疏送走朋友后,傅屿从旁边走出来:“傅叔叔,你怎么不告诉他那就是解药?”
“当然是为了保护落落,现在无数人想要解药,要知道我们有,什么危险都要自己找上门来了。”
傅澜疏深深叹气:“我给他解药,是想感谢他,至于相不相信有用,那就是他的事,我已经将我该做的做好了。”
傅屿一听便明白了:“也对,难怪你都不肯告诉魏叔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