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冬篱拿着刷地拖朝自己走来,傅澜疏怎么都不可能傻站着挨打了,连忙跟白冬篱拉开距离。
“我劝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手。”
“好好说?这是能好好说的吗?”白冬篱冷笑,“我能说得过你吗?”
白冬篱又不傻。
他早就预判了傅澜疏的预判,所以与其到时候被傅澜疏牵着鼻子走,不如直接先动手,至少还能出口恶气。
可也只能趁着傅澜疏没防备的时候打到那一下了,怎么说傅澜疏的身手都比他好,接下去想躲过他的攻击轻而易举。
傅澜疏:“虽然我能理解你的生气,但你不觉得多亏我这么说吗?不然今晚能有这么好的结果吗?”
“……”
白冬篱当然知道。
他就是知道,所以才什么都不问,上来先打一顿。
不然说清楚道理,他还怎么对傅澜疏动手?
不仅不能动手,甚至还可能被傅澜疏一顿忽悠到反向感谢他了。
白冬篱也准备好了自己的理由:“你要真觉得自己有道理,那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呢?”
“嗯?你既然真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你就应该说出来啊?为什么不说,是舍不得说吗?”
“……”
傅澜疏顿时语塞,淦,没想到白冬篱也做足了准备,而且看上去比他的准备还充分。
白冬篱暂时占领上风:“你不肯事先告诉我,不就说明你心里也没底吗?”
傅澜疏边躲边回:“我必须得说明,我对这个说法很有自信,但考虑到你可能不会同意,所以才没说。”
“还成我的问题了?”白冬篱说,“你一声不吭就给我编排了这样的故事,还要我喜笑颜开地接受啊?”
“你就说有用没用吧。”傅澜疏道,“结果这么有用,你还要打我?”
甚至已经打断了一根塑料的,现在还拿着一根木质的追赶。
“有用是有用,但这是对你擅作主张的惩罚,两者并不冲突。”
可惜白冬篱的体力太差了。
傅澜疏倒是走几步避几下能躲开就行,白冬篱却还要不停挥舞手里的拖地刷。
关键挥了那么多下,没一下是能成功打到的,看上去都像是傅澜疏在遛着他玩了。
眼见傅澜疏的动作好像变慢了,他终于能打到了,结果不止甩过去的拖地刷被傅澜疏一脚踹飞,自己的手腕还被傅澜疏捏住了。
各种意义上的体型碾压,力量碾压。
“你放手!”
白冬篱更不爽了,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傅澜疏能放就怪了。
不仅没放手,另一只手还更过分地箍住了白冬篱的腰,几乎将人完全困在自己怀里,让白冬篱无法动弹。
“我干都这么干了,事情也解决了,这不挺好的吗?”
傅澜疏箍着白冬篱,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要怪也只能怪第一个世界的设定,什么狗血都加上了,就是没把生子这个功能给你加上。”
“不然何止能生出落落,我们早就三年……”
三年什么?三年抱俩?
意识到自己的嘴巴是要吐出什么词了,傅澜疏才慢半拍反应过来,紧急闭嘴。
有些话能当玩笑说,但有些话万万不能说。
然而来不及了。
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傻子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所以在他闭嘴之后,场面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白冬篱也没料到他会蹦出这么一段话。
想反驳都不知道说什么,他总不能回一句你这么想生自己去生吧?